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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1993年第6期)蔡葵認為:“這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從總體上它是氣勢恢宏的史詩,從區域性、具體細節、語言看,又細針密線,經得起眉批,經得住多方面檢查,可以像《紅樓夢》一樣讀。”(《一部可以稱之為史詩的大作品——北京》)《白鹿原》“是九十年代初在社會主義長篇創作領域所出現的難得的藝術精品,經得起反覆閱讀、反覆咀嚼、深入批評。……陳忠實給自己,也給陝西文學立了一個紀程碑,也是中國當代的重要突破”,作品“可以用史詩二字來評價”。
邢小利在綜述西安《白鹿原》研討會情況的文章中指出:“《白鹿原》是一部很有藝術魅力的作品,是近年來罕見的一部大作品。……《白鹿原》以其全景性的歷史觀照和宏闊的史詩規模開拓了現實主義小說的新層面,它既不同於那種寫市民市井生活的新寫實,也不是那種帶有理想主義的現實主義,它為現實主義小說提供了有力的新例證。……標誌著陳忠實的創作擺脫模式走向自由,走向成熟。”這是“作家創造的結果,也是時代造就的”。(《一部展示民族秘史的力作》,《陝西日報》1993年4月26日)
1992《白鹿原》(4)
評論家們普遍認為,《白鹿原》獨具豐厚的史志意蘊和鮮明的史詩風格,它在一部作品中複式地寄寓了家庭和民族的諸多歷史內蘊,頗具豐贍而厚重的史詩品位,在當代長篇小說創作中當屬少有;而又如此好讀和耐讀,這在當代長篇小說中亦不多見。這些藝術上的多項突破,把當代長篇的現實主義創作推進了一個新的時代高度,從而具有了某種標誌性的意義。有些人還認為,儘管目前尚難斷言《白鹿原》就已經進入了經典長篇小說的行列,但是就豐厚性和博大精深而言,《白鹿原》顯然在當代小說中是無與倫比的。一方面,是深厚的歷史感和鮮明的當代性的和諧統一。另一方面,是哲理象徵性和歷史神秘性的和諧統一。再一方面,是情節結構曲折性和細節描寫豐富性的和諧統一。這使《白鹿原》以一部富於哲學意味的史詩,將鐫在文學史中,永遠地具有活的生命和靈魂。
但也有人持有與上述評價不盡相同的看法。如金惠敏認為,《白鹿原》“較之於傳統的革命歷史題材作品顯得深刻、豐厚和超越功利一些。不能不承認,這是一個進步”;“不過,……當我們把新時期而不是十七年作為《白鹿原》的歷史座標,《白鹿原》所取得的進展便不再具有多少新意了;它至多隻是把已有的思想成果應用於開闢的那塊陝中地域。這算不得創造”。他說:“我堅信,大作的出現,既不是某種政治觀念、歷史哲學(如階段鬥爭論)的直接演義,也不是對既有思想成果或者說思想常識的借取和推廣”,但“我們在《白鹿原》中所看到的”是“對已有常識的文學應用”。(《我們需要怎樣的文學?——從〈白鹿原〉〈廢都〉談起》,《文論報》1993年11月6日)
評論界認為作者由《白鹿原》所表現出來的新的歷史觀值得特別關注。朱寨說:“作者不是從黨派政治觀點,狹隘的階級觀點出發,對是非好環進行簡單評判,而是從單一視角中超出來,進入歷史和人、生活與人、文化與人的思考,對歷史進行高層次的宏觀鳥瞰。”(《一部可以稱之為史詩的大作品——北京〈白鹿原〉討論會紀要》)李星在《世紀末的回眸——〈白鹿原〉初論》一文中說:“《白鹿原》之所以可以稱之為大作品,不是因為它有50萬字的篇幅,而是作者以當代眼光、當代意識審視、反省這段歷史時,所具有的全新的體驗和認識。……在陳忠實的筆下,歷史不再是一部單線條的階級對抗史,同時也是一部在對抗中相互依存、相互融合的歷史;歷史不再是一部單純的政治史;同時也是一部經濟史、文化史、自然史、心靈史;歷史的生動性不只是在社會政治層面的展開,而且後者比前者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