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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動,更為豐富,更有詩學的價值。”他認為,“陳忠實正是透過價值,更有詩學的價值。”他認為,“陳忠實正是透過《白鹿原》將我們民族的存在歷史提升到一個新的詩學境界,它的獨特的認識價值是無可懷疑的,它的獨特的審美價值同樣是無可懷疑的。”(《文學報》1993年5月20日)
暢廣元認為作者的歷史觀有三點:“首先是當代朱先生的歷史眼光。朱先生是作者筆下的文學大儒,被白鹿原上的代表人物白嘉軒尊為聖人。朱先生看歷史,一是重史實,二是察民心,三是觀動向,四是多體驗。他不唯旗號、招牌,但看政績、實效;不輕易說長道短,評三論四,更注重自我省察、思索和付之行動。陳忠實透視他筆下的歷史,基本上也是這樣的歷史眼光;“其次是民族利益的歷史尺度。……它較之一個階級的立場要視野廣闊得多,胸襟博大得多,氣度也恢宏得多;“再次是秉筆直抒的史家心態”。這些“構成了陳忠歷史的冷靜客觀的態度,把歷史當作不斷向偶然開放的人類生存活動的歷時運演。正是這樣的態度使作家把白鹿原的悲劇寫得淋漓盡致,涵納了幾乎連作家本人也未必意識到的深邃的文化意義”。(《冷靜客觀地審視歷史——淺議〈白鹿原〉的歷史觀》,《陝西日報》1993年4月26日) 。。
1992《白鹿原》(5)
《白鹿原》及其作者的文化價值觀,也是評說中的一個熱門話題。何西來說:“作者用了一種大文化眼光,寫出一種歷史文化,地域文化的深厚複雜。我不同意用儒家文化涵蓋整個民族傳統文化,《白鹿原》的文化視野就不只是儒教,還有其他,如性文化……道德倫理文化……”張韌認為:“這部作品第一次寫出了家庭、家族力量不只是中國封建社會的支柱,而且有搞御社會*,抑制自然災害的巨大作用。”(《一部分可以稱之為史詩的大作品》,出處同前,)馮立三說,作品的“長遠價值就在於用精到的地方語言在無比深邃無比廣闊的時間和歷史空間隧道中表現了東方文化東方人格精神的無愧魅力”。
雷達從作者處理人、歷史、文化關係的角度分析了作者的文化價值觀。他說:“《白鹿原》的作者不再站在狹義的、短視的政治視點上,而是站到了時代的、民族的、文化的思想制高點上來觀照歷史。他以民族心史為構架,以宗法文化的悲劇和農民式的抗爭作為主線來結構全書。”“作者的創造性在於,他在充分意識到文化眼光與階級鬥爭眼光交融互滲,從而把真實性提到一個新高度。”他說:“我始終認為,陳忠實在《白鹿原》中的文化立場和價值觀念是充滿矛盾的:他既看到傳統的宗法文化是現代文明的路障,又對傳統文化人格的魅力依戀不捨:他既清楚地看到農業文明如日薄西山,又希望從中開出拯救和重鑄民族靈魂的靈丹妙藥。……我並不完全同意他的文化價值觀念,但我堅決捍衛他作為一個作家保留自己獨特的評價生活的眼光和權利。”(《廢墟上的精魂——〈白鹿原〉論》)
評論家們更高度肯定和評價《白鹿原》所達到的藝術高峰和取得的藝術成就。李星說:“《白鹿原》不僅成功把現實主義的潛能利用得很充分的藝術,而且成為將東方文化的神秘感、性禁忌,生死觀同西方文學中的象徵廣義、生命意識,拉美魔幻主義相結合的特色鮮明的現代藝術。……它昭示著這樣一種藝術現象:大作品的產生往往並不代表新方法的產生:大作品往往產生在前輩作家探索拓荒的基礎上,產生在新方法的成熟階級;它吸收和繼承了、取代了以往的生命。”雷達認為作品“一個最突出的特點是,找到了一種有能量、有張力的敘述方式。它的意義決不限於敘述語言,它是一種濃度很大的,致力於回到事物本身的現實主義創作精神的表現”。林為進分析這部分長篇的結構藝術說:“網狀式的結構,全程獨作品的內容豐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