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雪蓮,靈芝,鹿茸……取陳釀十八年以上的酒,每日泡服。咳咳咳……”

寡月未擔心那藥方之事,握住凡羽的手,問道:“大師,您沒事吧?”

方才大師以內力為他療傷,耗了不少功力。

“無妨。”凡羽依舊輕笑著,帶著對眾生悲憫的雙眸依舊溫柔如暖陽,“記住一定是陳釀……”

寡月在禪房裡坐了一會兒才走。

幽幽風竹,曲徑深處,顧九微勾唇,朝著竹林深處的竹舍裡走去。

凡羽不在竹林間他一年四季常常打坐的那塊石臺上。

石臺不遠處的石桌棋盤上也沒有茶壺茶杯的影子,顧九眉頭一動,無雨無雪,按理凡羽不會不在竹林間修行的。

顧九心中不禁生疑,她又想到方才陰寡月將將來過。

顧九朝著竹舍走去,未見著那個溫和幽默的大師兄,連幾個小師弟也未瞧見。

顧九站在竹門外,敲了敲門。

寒風,攜著竹葉的清香而來,許久,她聽到屋內一聲輕咳。

“進來吧。”

女子小駭了一下。

顧九跪坐在蒲團前,凝著面前高僧蒼白卻依舊包含著對蒼生悲憫的臉,不禁輕聲問道:“凡羽大師,您……”

凡羽唇角揚起,柔聲道:“無妨。”

真的無妨嗎?顧九表示,她從未見到這般虛弱的凡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