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喚作‘飛廉’。

商羊與飛廉,是‘風伯雨師’的本體。涿鹿之戰中,兩隻妖獸協力,令應龍都不敢輕舉妄動。

江面上驚濤駭浪,大潮翻湧,滂沱大雨間升起大霧,籠罩帝辛這支部隊,不被外界所察覺。

呂布鳳目微眯,眺望大將對岸的建築群,彷彿見到亂世中慟哭哀嚎的百姓,握住方天畫戟的手微微顫抖。

他終究是個底層出身的將領,做不到像董太師、紂王帝辛那樣,視人命若草芥。

可是,自己的生命受到蚩尤的要挾。

若不聽從帝辛的指令,只會落得和霸王一樣的下場,僅有十天半月可活。

呂布從不否認,自己是貪生怕死的小人,英雄氣短,遠不如霸王來得豪氣沖天。

林宵的說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真要做出‘捨生取義’的決定,又談何容易!

呂布的眼神不斷地掙扎,忽地掠過一絲暴虐。

乾脆什麼都不想,大開殺戒!

轟隆隆!!

天空炸響雷霆,呂布忽地一怔,隱約聽見大江對岸的城市裡,傳來驚天動地的怒嚎。

身為在場唯一的八階,他的聽力比帝辛等人都要出色。

“窮奇。”呂布低沉道:“隨我去對岸一趟,先行探路。”

窮奇聽令,因帝辛是蚩尤指派的總帥,向鑾輿龍車報告後,得到旨意,回來朝呂布點頭。

隨後,呂布騎上插翅大老虎,藉助濃霧的遮蔽,飛過江岸,遙遙俯瞰城市。

大雨滂沱,呂布從天空俯瞰,忽地愣住了。

“都不要害怕!!”

大雨濺溼呂凌秋的頭髮,她半身浸在洪水當中,大喝道:

“場地卡團隊馬上趕到!!大家再堅持一下!!”

雷電劃破天幕,呂凌秋指揮的甚至不是卡師,而是一群普通人。

他們漲紅脖頸,青勁畢露,肩搭著肩手挽著手,大聲怒吼著,生生築起一堵人肉防洪牆。

而且不僅一處,城市各個角落,普通人和卡師攜手,合力對抗著大洪水。

雨師掀起的大水,一時間竟沒能完全淹沒這座城市。

呂布微微出神。

像這種可笑的防護工事,彈指可破。

但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何普通人,也能爆發出如此頑強的鬥志。

呂布忽地沉默,陷入了沉思。

也許,我是能夠理解的。

那群倒在我方天畫戟下的黃巾賊…他們至死不瞑的雙目中,也閃動著這樣的神采。

大義?呂布暗想。

然而這並非大義…是一種‘現實主義者’所不能理解的理想。

我的後人,做到了我所不能的事。

“走吧,窮奇。”

呂布眺望一眼嘶聲力竭的呂凌秋,目光渾濁閃爍,憶及鶯聲嬌嬌的女兒,扭過頭,低沉道:

“尋個機會,殺了此獠。”

窮奇茫然:“誰?”

轟隆一聲,雷霆在呂奉先頭頂炸響,閃電襯得他猙獰可怖,有若鬼神。

“紂王。”

……

江淮,自古為天下富庶之區。

金龍真君來此旅遊。

本來好好的,忽地天降暴雨,把他困在酒店裡待在兩天。

黃襯衫的中年男人,一邊上網查詢資料,一邊嘀咕道:

“上次去聯邦旅遊,是不是也這樣來著……”

我上輩子難道是水神,去哪兒哪下雨?

說到江淮,自然繞不開長江與淮水。

當年大禹治水主要治理的是黃河,但也曾到淮水來治理水患。

金龍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