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皇帝經國大略之才的獨孤慎定然非常苦惱!

夜已深。

獨孤澈抱著江暖心進帳後,將她輕輕放在臥榻上,他吻她,她環住他脖子,迎合他的吻,燈燭的火光閃閃跳躍著,照亮這一室的溫存。

“暖暖,我好累!”一吻畢,獨孤澈深深凝視眼前這張染了酡紅色彩的嬌美玉臉,他嗓音有些喑啞。

“那睡吧!”江暖心捧著獨孤澈俊臉,心疼地撫平他剛毅眉宇間的皺痕,認識那麼久,他從不曾在她面前露出過疲態,他性子那般沉穩,有什麼事都會放在心裡,這一次,也定是因為他母妃的事才會讓他如此憂心吧。

“睡不著!”獨孤澈用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扎江暖心嬌嫩的肌膚,大手開始不規矩地撫上了某處,那對墨玉似的黑瞳也漸漸變得邃深如海,其中藏著點點不加掩飾的引啊誘。

“睡不著出去跑兩圈!”江暖心一把抓住那隻正在為非作歹的大手,有點咬牙切齒。

“暖暖,你真殘忍!”獨孤澈一臉怨夫狀,“大半夜的讓為夫出去跑步,你是想讓為夫被看笑話嗎?!你忍心嗎?!”

“忍心!”江暖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裡暗道,讓你被看笑話,也好過我明天爬不起來被人看笑話的好!

“暖暖,你能讓我放鬆!”為了達到目的,獨孤澈可謂無所不用其極,連團團和阿生慣用的賣萌撒嬌都用上了。

尊素湊不要臉的!

“好吧,你先閉上眼睛!”江暖心裝作被他打動的樣子,待到獨孤澈喜滋滋地閉眼,她立即伸掌就要去劈他後頸。

然而還不待她掌風劈到,一隻大手就已然敏捷地一把抓住她素手,“暖暖,你不乖!”

江暖心看著獨孤澈仍然緊閉的雙眸,不由氣惱地鼓起了嘴巴,“你不是要我幫你放鬆嗎,暈了就放鬆了!”

“小丫頭,我看你是皮癢了,看為夫今晚怎麼收拾你!”獨孤澈惡狠狠看著江暖心,同時手下也開始不客氣地肆虐起來。

初夏的深夜,還有些寒涼,可是這間帳篷裡卻有活色生香的纏綿,十指交扣,淺淺的嬌啊吟如那被風吹離枝頭的花瓣,蝴蝶煽動翅膀一般緩緩隨風飄蕩……

江暖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只記得臨昏過去之前,她心裡正在痛罵那些曾經說說獨孤澈不好女色,比柳下惠還要柳下惠的人。

哼,那些人眼睛肯定不好使,這廝哪是柳下惠啊,他分明就是色鬼投胎,色狼轉世!

自從他們在一起以後,除了她來月事的那幾天,他幾乎天天晚上求啊歡,原本夫妻敦倫也是天性,她並不拒絕,但是這廝要不要這麼滅絕人性每次都折騰出一些新花樣啊啊啊!還一弄就是一整夜,搞得她他麼都快要腎虧了!

翌日一早,江暖心起身時不免又是一陣腰痠腿軟,自從甄道長與萱公主遭遇不測的訊息傳來後,獨孤澈沒日沒夜地操練軍隊,這十幾天都沒碰她,可想而知昨夜這頭餓了十幾天的惡狼乍一看到美食,該是何等兇殘!

當江暖心捶著都快直不起來的腰出了帳篷之後,原本慵懶的神情在看到已然是金戈鐵馬整裝待發的將士們時猛地一肅。

原來,封閉了許多天的鳳京城終於開啟了城門,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不好的訊息,清平王將娉婷郡主的死歸咎於江暖心,幾日前,他率兵夜掃擎北侯府,將侯府下人全部斬殺,老太君與大夫人等人則被關押進天牢。

今日一早,城門開啟之時,便有清平王的人送來戰帖,上面列舉出擎北侯府一干人等,聲稱江暖心如果想保老太君等人不死,就一個人進城。

獨孤澈自然不會讓江暖心去冒險,江暖心也明白這清平王與大舅父向來不和,就算她真的自綁了進城,恐怕不但自己小命玩完,外祖母等人也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