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心不由焦心不已,外祖母和大舅母等人是真心疼她的,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因為她而無辜喪命,如今到底該怎麼辦?!

轉眼三天過去,清平王戰帖上限定的時間已到,可是獨孤澈的軍隊卻紋絲不動,似乎根本就不將擎北侯府的人生死放在心上,痛失愛女的清平王怒極。

這一日晌午,清平王下令,“將老太婆那些人綁了,上城門樓,江暖心那個賤人再不出來,每過半個時辰殺一個!”他就不信,江暖心再怎麼鐵石心腸,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血濺當場,她還能繼續無動於衷!

“江暖心,你害我愛女,我要讓你所有的親人都死無葬身之地!”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是因為江暖心才會慘死,清平王痛得目眥欲裂,手中茶杯陡然被他捏成了粉末。

然而被派去提擎北侯府人等的侍衛不多時便慌張來報,“王爺不好了,人不見了!”

清平王陡然起身,目中迸出肅殺之氣,他一把扼住那名侍衛的喉嚨,“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侍衛膽戰心驚,“擎北侯府的人都不見了!”

“蠢貨!”清平王手中猛地用力,只聽“卡啦”一聲,那名侍衛頸骨頓時被捏斷,一聲未吭便倒了下去。

“王爺,王爺!”又有清平王的親信忽然闖進,看到那名身亡的侍衛,此人猛地打了個寒噤,卻依然恭敬將手中那封信遞了上去,“有人送來這封信!”

清平王神情冷厲,劈手奪過,原本以為只是一封普通訊件,卻不想當他看清楚信上內容後,臉色猛然大變。陳實崗。

晌午,江暖心一聽到外面有馬蹄聲,連忙奔了出來,一眼便見丹青領著一群人正朝這邊走來。

“外祖母!”當江暖心看到當先那名神情憔悴,身上還沾著血的老太太時,頓時忍不住流下淚來,“外祖母,都是暖兒連累了您!”

“暖兒!”老太君被人攙扶著,顫巍巍看著江暖心,一臉慈愛,“傻丫頭,這哪關你的事,那清平王狗賊和你大舅父不和由來已久,他早就想除了侯府!”

“是啊,暖兒,若不是你派人救我們,我們哪還有命在!”大表姐與大舅母等人也是心有餘悸,但卻沒有一個人責怪江暖心。

“暖兒,不要自責,這不關你的事!”白子涵亦是走了過來,他看著眼前愈發美麗的女子,眼中炙熱一如往昔。

“暖暖,還不快讓外祖母進去!讓軍醫為他們看看傷口!”獨孤澈在一旁溫聲道。

擎北侯府的人看到獨孤澈都準備下跪行禮,卻被獨孤澈阻止,“都是一家人,這些虛禮就免了!”

白子涵定定看了江暖心半晌,卻在看到她看向獨孤澈的溫柔依戀的眼神時,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他們果然很相配!

待到軍醫檢查過老太君等人的傷勢,一個個包紮好了以後,一行人坐在大帳內,一時還有些恍惚,畢竟在天牢裡被關了好幾天,原以為必死無疑了,卻不想今日晌午時突然從地下鑽上來一個人,聲稱是大小姐派來救他們的,任誰都會感到震驚。

“早就聽聞燕王殿下的黑風騎能人輩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白子涵感嘆。

獨孤澈淡淡一笑,倒是江暖心忍不住擂了他一拳,“真討厭,原來你早就部署好了,還不跟我說,想急死我啊!”

江暖心想想就來氣,這廝不讓她孤身犯險,只讓她在軍中等著,原來他早已安排好了人去打洞了!

獨孤澈一把抓住江暖心小拳頭,微微一笑,“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老太君等人看著他們的互動,不由都露出欣慰的眼神,早聽說燕王殿下心繫江暖心,今日一看,他們的感情怕是異常深厚。

只有白子涵一臉落寞。

“我不但派了人打洞,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