ī。shū。ωǎng。然後加塊大石頭,往河裡一丟……”

“不……沒有……沒有河……”

“上吊又不肯,河又沒有,”天字第二號道:“難道你還不想死?”

“是是是。”紫衣麗人連聲道:“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只要……只要你肯饒了我……”

“饒你?”天字第二號道:“白饒嗎?”

“我……我……”

“你怎樣?”

天字第二號雖然嘴裡說得厲害,好像並沒辣手摧花之意,他顯然只想從紫衣麗人口中逼出一句話來。

“你……你要說要我怎樣?”

“哼,你昏了頭嗎?難道你不懂?”

“我……我……”紫衣麗人當然懂,她吁了口氣,然後道:“那個小孟嘗關在第三號,蕭季子關在第五號,打從右首數起……”

“還有呢?”

“還有?”紫衣麗人道:“還有什麼?”

“難道這就算了?”天字第二號沉聲道:“快說,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麼事?”

“哼哼。”天字第二號怒道:“你還想裝糊塗嗎?”突然五指一緊。

“你對付她沒用。”夜色中忽然傳來一個嬌柔甜美,令人心蕩意搖的聲音:“你要的可是把鑰匙?”

聲音在數丈以外,夜色悽迷,林木蔭翳,隱約只見一個白色的影子。

聽這口氣,很可能就是“天香谷”的主人。

“好,很好。”天字第二號道:“我對付她,本就是為了你。”五指一鬆,放開了紫衣麗人。

這句話乍聽之下,好像有幾分暖昧,其實他真正的意思,無非是要把天香谷的主人逼了出來。

“為了我?”那白色的人影笑了。

“正是。”天字第二號道:“鄙人來到了這天香谷,至少要找個旗鼓相當的人。”

“你認為我跟你旗鼓相當?”

“是的。”天字第二號道:“在這天香谷中,也許只有你才作得了主。”

“作什麼主?”

“別明知故問。”天字第二號道:“依我猜想,你應該不是剛剛才到。”

“嗯,你很會猜,猜得不錯。”

“要不然?你怎知道我要的是把鑰匙?”

“現在還要嗎?”

“你說呢?”

“你要的只是兩個人。”

“不錯。”天字第二號道:“鄙人願意重述一遍,一個是洛陽小孟嘗龍懷壁,一個是會稽書劍山莊的主人蕭季子。

“有名有姓,說得夠清楚了。”那白色的人影道:“但閣下自己呢?”

“我自己?”

“正是,我問的就是你,你又是誰?”

“天字第二號。”

“這是閣下的大名?”

“對了。”

“不對,你是一匹馬,武林中的一匹黑馬。”那白色的人影曬然一笑:“放走兩個人不是什麼大事,我願意賣這個交情,但卻不喜歡存心打馬虎眼的人。”

“此話怎講?”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不然,不然。”天字第二號道:“名字只是個記號而已,跟大丈夫絕不相干。”

“至少這記號是個假的。”

“假的?”天字第二號道:“那什麼是真的?”

“真的只有三個字。”那白色的人影用一種清脆而甜柔的語音,一字一字的道:“柳二呆。”

柳二呆?他當真是柳二呆嗎?

他從金陵城裡銷聲匿跡,怎麼忽然在這裡出現?

“哈哈,好眼光,果然好眼光。”天字第二號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