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猜出我是柳二呆?”

“這很簡單。”那白色的人影道:“當今武林只有你的膽子最大。”

“為什麼?”

“初生之犢不畏虎。”

“虎?虎在那裡?”天字第二號笑道:“就算我是初生之犢,難道你算是一隻虎?”伸手摘下那幅蒙面黑紗,果然是柳二呆。

藍衫一襲,顏容未改,還是那副老樣子。

雖然他如今已名動武林,在江湖上被稱之為金陵大俠,卻依然書生本色,並沒有增加一分神氣。

“不錯。”那白色的人影道:“有人叫我雌老虎,也有人叫我胭脂虎。”

“你到底是什麼虎?”

“你看呢?”

“我看不清楚。”

“好,我就讓你看個仔細。”那白色的人影終於移動身子,緩緩走了過來。

今夜無月,卻有星光。

銀河耿耿,加上滿天繁星的清輝,憑柳二呆敏銳的目力,早已看出數步以外,是位姿容絕世的美人。

一襲白衣勝雪,秀髮如雲;勻紅粉臉,像朝霞般燦爛;一雙澄澈的明眸,海洋般的深邃,橫波一盼,正像夜空中閃亮的星星。

發出的是光,散出的是熱,這樣的女人,任誰見了都不免怦然心動。

柳二呆沒動心。

因為他是個書呆,是塊木頭,不是風流小生,當然不瞭解風情。

“你什麼虎都不像。”他說。

“不像?”

“像一隻貓。”

貓?他怎麼會想到像貓?是不是貓的樣子很溫馴、很輕柔,姿態優美,動作靈快?

但貓有利爪,甚至隱藏殺機。

“好,你比喻得很好。”白衣美人笑道:“柳二呆,你不但不呆,甚至還是第一流的聰明人。”

“過獎了。”柳二呆道:“不過我得提醒你,別把我當成耗子。”

這句話更好笑。

白衣美人吃吃的笑了。

“算了,哪有這種厲害的耗子,一到天香谷就把我手下幾個小丫頭打得落花流水。”

“小丫頭?”

“二十不到的女孩子,當然是小丫頭。”

“說的也是。”柳二呆目光一轉:“縱然有個二十出頭的大丫頭,柳某人也不在乎。”

“你是在指名叫陣?”

“隨你怎麼說。”

“柳二呆,聽說你在秦淮河畔的白玉樓大出風頭,一夕成名,如今又到天香谷來橫兇霸道。”白衣美人反唇回敬道:“我也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