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小侯爺的武功博雜詭異,甚至十八般武藝門門精通,侯門出虎子,這當然是宗好事。

可惜的是這位花小侯爺雖然際遇非凡,得天獨厚,但因從小驕縱慣了,不知愛惜羽毛,自從侯爺一死,他就走上了歪路,交上了些酒肉朋友。

同時他過不慣侯門如海的生活,開始浪蕩江湖。

憑他的武功造詣,加上侯爺的身份很快在大江南北造成了轟動。

當然,有很多人捧他。

因為他花得起銀子,有銀子的就是大爺。

他不僅是大爺,而且還是位貨真價實的侯爺,請得起酒,吃得起肉,誰不願意奉承?

花侯爺在洋洋得意之下,越發眼高於頂,美人醇酒,來者不拒,生活也日益糜爛。

有時也聽膩了小侯爺的尊稱,自號花三公子。

但有人背地裡叫他“花太歲”。

不過,這都是三年以前的往事,就在一次花太歲大鬧金山寺後,這位小侯爺便已寂然無聞。

據說他是在佛殿之中,公然調戲幾個進香的女客人,被一個遊方的和尚撞見,狠狠地揍了一頓。

也有人說是他殺了那個和尚,被人告了御狀,不得不銷聲匿跡。

更有人說他只是生了一種見不得人的病,甚至說他已經死在勾欄院裡。

不管這些說法誰真誰假,至少可能證明一點,花小侯爺性喜漁色。

還有一點,就是他絕對沒死。

沉寂了三年,今夜居然出現在這條畫舫上。

柳二呆對於這位小侯爺當然聞名已久,只是不曾料到,此時此刻竟然有緣一會。

他緊了緊手中的長劍,目注艙門。

只見珠簾輕輕一晃,首先出現的是兩個瘦巴巴的中年漢子,身形特長,就像兩根枯竹竿。

兩張馬臉,四隻深陷的眼眶,一對鷹勾鼻子,分明是雙孿生兄弟。

唯一不同的是兩襲長衫,一個穿白,一個著黑。

這不消說,當然是黑白雙奇。

兩個人走出艙外,立刻人影一分,中間讓出了一個位置,接著出現了一個錦飽少年。

人品不錯,年紀也不過二十三四,但臉上黯淡無光,還帶幾分黃腫。

看來若非大病在身,準是染上了毒癮。

從派頭看得出,必是花小侯爺。

他神色冷傲,架子端的十足,目光揚了揚,然後筆直落在柳二呆身上。

“你就是金陵城裡那個柳二呆?”

“我就是。”柳二呆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就是蘇州府的那個花三變?”

不卑不亢,正該如此對付。

“問得好,好極了。”艙頂上的沈小蝶忽然笑道:“值得鼓掌。”

“哼。”小侯爺臉色微微一沉,然後轉過了身子,望向艙頂,嘴角忽然泛起了一絲笑意。

“你在那上面幹什麼?”他問沈小蝶。

“守株待兔。”沈小蝶冷冷道:“要是有隻不睜眼的兔子膽敢闖了上來……”

“嘿嘿,兇巴巴的。”小侯爺笑了。

他雖然心高氣傲,但一向對女孩子都很好,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他甚至願意拜倒在石榴裙下。

可惜沈小蝶並不給他顏色,冷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說兔子?”

“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

“兔禿同音,你是在指著禿子罵和尚。”

“誰是和尚?”

“這還用說。”小侯爺居然大笑,笑的很得意:“當然就是區區花三變。”

“你倒是很聰明。”

“聰明談不上.只不過一見到像你這樣玲瓏剔透的小娘子,本爵就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