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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的厲害,腳下名貴的牛皮軟靴已經露出了腳趾,戴著鐐銬還要幫著父親托住枷鎖,滿臉風霜之色,風流少年的影子已經蕩然無存。
“爹爹,我們是不是歇息一天,長安就要到了,休整一下再進京,讓管家再去幾家走走,打聽一下陛下的心思,再決定行止可好?”
聽了兒子的話,侯君集抬頭看看地平線上的長安城牆,搖搖頭說:“孩子,咱們輸了,驕傲還是必須要的,管家現在去別人家,人家也不會接待,侯家不是爹爹做潞國公時期的侯家了,能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顧全情面了。
管家回報說陛下已經進京,十六衛也已回營,太子六率也拔營西歸,這就說明陛下就要結束自己的狩獵了,只不過是我們侯家落進了這張大網。
瓦崗寨上的兄弟,有的或許會幫著侯家求情,有的會漠然視之,房玄齡,杜如晦之輩,必然群起而攻之,魏徵不死,侯家就會大難臨頭。
還是走吧,早點進京,為父很想看看陛下如何處理爹爹這頭犬馬。“
說完話就繼續前行,侯傑只好緊緊跟上,他這時候委屈的想哭,爹爹的事情他絲毫不知,從書院畢業之後雄心勃勃的想要建功立業,到了草原不到三個月,晴天霹靂就當頭劈了下來,自己的雄心壯志還沒有施展,就已經徹底的隕落了。
侯君集身後的親衛們也各個如喪考批,身上的衣甲散亂,如同潰兵,任誰也看不出來這就是往曰鮮衣怒馬的侯氏輕騎。
一同領罪的不但有侯氏一族,軍中的五蠡司馬也在,不管侯君集有沒有造反成功,他的罪責都是最大的,因為他自己的主要職責就是預防叛亂,沒有將叛亂消滅在萌芽時期,就是他的原罪。
到十里亭的時候,侯傑看到母親,悲呼一聲,就拜倒在母親的腳下,他不敢相信自己走的時候依然明豔照人的母親,如今頭髮都已經花白了大半,身子瘦弱的一陣風似乎就能颳走,作為李二怒火的直接承受者,她比侯君集更加的難熬。
侯府門外的三對大戟被皇后悄無聲息的撤走,代表軍權的旗幟也被降下,沒了大戟,侯府門前開始有騎馬直接穿過的人,家僕上去理論,卻被人狂毆,京兆府竟然判侯府無理,眼看著老管家鋃鐺入獄,侯氏竟然束手無策,老爺大權在握的時候,誰敢!
“老爺!“
見妻子擁著兒子朝自己悲啼,侯君集點點頭,回首對護衛說:“給夫人加上鐐銬,選輕的。“說完就繼續前行。
還沒有走到長安城,就先看到了魏徵,魏徵只是朝他點點頭,就掀開一張聖旨開始宣讀,甚至沒有要求侯君集下拜。
“侯君集者,豳州三水人也。姓矯飾,好矜誇,玩弓矢而不能成其藝,乃以武勇自稱。朕在藩,引入幕府,數從征伐,累除左虞侯、車騎將軍,封全椒縣子。漸蒙恩遇,參預謀議。建成、元吉之誅也,君集之策居多。朕即位,遷左衛將軍,以功進封潞國公,賜邑千戶,尋拜右衛大將軍。貞觀四年,遷兵部尚書,參議朝政。
六年,與長孫無忌等俱受世封,授君集陳州刺史,改封陳國公。明年,拜吏部尚書,進位光祿大夫。君集出自行伍,素無學術,及被任遇,方始讀書。典選舉,定考課,出為將領,入參朝政,並有時譽。
君集有大功於國,封賞不可謂**,然其人驕奢成姓,貪瀆之心不死,更有私下問鼎之輕重,脅迫東宮欲行不軌之事,事發,迫於天威自縛於君前,朕,遙想往曰厚恩痛不可當,不欲見矣,著魏徵拿君集一干人等於大理寺。“
侯君集站著聽完之後問魏徵:“為我求情者幾何,為我罹難者幾何,恨我不死者幾何?拍手稱快者又有幾何?“
“秦,程,牛,李為你求情,京中因你罹難者一千一百五十九人,恨你不死者盈朝,拍手稱快者唯老夫一人。“魏徵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