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愛上我了,不然怎麼會如此拼死救我呢。”

我心中大怒,對啊,我救這個禽獸作什麼?

我腦子一定是進水了,為何還不放手,扔下他,趕緊逃命才對啊。

正待放手,卻見他黯淡的紫瞳滿是絕望自嘲,一片蕭瑟之意,哪裡還有任何半點梟雄的味道來。

我忽然醒悟過來,現在的他可能武功盡廢,身體被嚴重地摧殘,不過是靠著那一點點自尊活著,他情願我現在放下他,也絕不願向我求饒,讓我對他施捨憐憫。

我揮出酬情,將人偶的腦子砍了一半,一把將段月容拉了出來,那大牆一下子關閉了,猶將那人偶的手臂夾斷了一半,露在外邊,我背起段月容一路施輕功狂奔,也不知道逃出多少裡,回頭再看,星月無光,濃煙密霧中,遠遠的一處山莊裡依舊火光沖天,然後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我終於跑不動了,把個段月容像死豬似得扔到地上,剛剛一屁股坐下,手邊摸到一處柔軟,我低頭望去,只見一株紫花靜靜地在暗淡的月光下綻放,欲語還休。

我望向段月容,他也是一臉茫然,萬般迷惑,立時一種濃郁的無力感爬滿我的全身每一個細胞。

西番蓮,英文名字叫做passionflower,翻譯出來便是激情之花,有人說西番蓮的花意是聖潔的愛,但也有人說其另一則花意叫做激情的憧憬。

木槿花西月錦繡 第二卷 金戈夢破驚花魂 第六十三章 移環不相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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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夜趕路,從來沒有這樣地訓練我的輕功,雙腿痠疼,可是卻不敢停留,來到山腰,正要休息,忽然樹叢中有人影閃動,段月容也睜開了眼睛,我拉著他躲到暗處,舉起酬情衛戌,卻見月光下走出一人,背光處看不清面容,勁裝打扮,也是舉著長劍,沉聲叫著:“前面可是木姑娘?”

我冷冷道:“來者何人?”

那人立刻放下長劍,單腿跪地行了個家臣大禮:“原氏家臣,張德茂向四小姐請安。”

盯睛一看,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張德茂。

我喜出望外,混身一鬆,提著酬情走過去。

想給他一個大擁抱,沒想到張德茂敏捷地往旁邊一跳,單眼皮的小眼睛盯著我手中的酬情。

我不好意思地把酬情放了回去,他這才笑得又向我一躬到底,他打了個口哨,跑過來一匹烏油油的駿馬,竟然是烏拉,我抱著烏拉就要大哭,可是烏拉卻猛然驚得直立起來,不理我跑到張德茂那裡去了。

我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到段月容身邊,心裡一陣難過,張德茂拉住了烏拉:“請姑娘上馬。”

我正要走過去,手卻被人拉住了,我一回頭,那雙紫眼睛深不可測地瞅著我,似有千言萬語,他的手上加了力道,我怔住了。

張德茂冷冷道:“段世子,還是請你放手吧,我家姑娘身份尊貴,世間唯有我家主公可據之,斷不是一個毀家滅族的落魄妖孽可得之。”

“你說什麼?”段月容氣若游絲地開口,紫瞳向他冷冷地殺去。

“段世子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幾日,您的父王已經兵敗播州了,現在生死不明,豫剛親王手下第一大將,鄭瀾已被光義王抓住,前日在播州剛被處以車裂之刑,頭顱將要傳視南詔六部,如今已被送往葉榆。”

段月容的紫瞳像要噴出火來,剛要開口說什麼,卻吐出一口鮮血,而他的手更加牢地抓緊了我。

張德茂鄙夷一笑,慢慢舉起長劍,向段月容走來:“張某佩服段世子的男兒血性,可惜有些女人,憑你再大本事,你永遠只能看著,更何況世子現在命不久矣,也罷,張某是一個武士,一刀下去,全當世子榮耀地死在戰場上,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