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您的梟雄之名吧。”

段月容嘴角邊咧開一絲嘲笑,?著張德茂:“憑你。”

“慢著,”我擋在張德茂面前,一把拉起段月容,“張大哥幫我把他放到烏拉身上吧。”

張德茂一臉不明所以,我笑道:“請張大哥放心,我並沒有像傳聞一樣歸附了段世子,只是他將是我們牽制南詔的好棋子,收留他對三爺和小五義,有百利無一害。”

張德茂點頭稱是:“姑娘妙計。”

於是我們把段月容放到馬背上,可是他卻死活不肯放我的手,紫瞳死死地盯著我。

我看著段月容的眼睛:“段世子,你若想讓我家三爺助你,還是先放了我吧。”段月容的紫瞳看著我,默然地放開了我。

我回過頭來問道:“三爺。。。。。。還有小五義眾人可好?”

張德茂含笑道:“一切安好,宋二爺醒過來了。。。。。。。”

他話未說完,我一把抓住他,顫聲問道:“你說什麼,二哥,沒有死?”

張德茂眼中飽含淚水:“上天保佑,宋二爺落下玉女峰的谷底,僥倖還生,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前天總算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木姑娘的下落。”

我忍不住喜極而泣,跪下來,向老天爺叩了三個響頭。

張德茂說道:“珏四爺已經平安回西域了,只是三小姐。。。。。。。”

我抹著眼淚奇道:“碧瑩怎麼了。”

“三小姐在去西域的路上,舊病復發。。。。。。,歿了。”

我如遭雷擊,怔在那裡,看著張德茂,不敢相信我聽見的。

他嘆了一口氣:“一路上大隊人馬遭到東突厥的伏擊,三小姐本來身體就不太好,一路上又怛驚受怕的,還沒等到西突厥牙帳,人已經不行了。”

“不會的,”我大喝一聲:“那果爾仁老匹夫答應我一定會護她周全的。”

張德茂只是看著我默然不語,我攤倒在地上,哇得大哭了起來。

猶記當日西安城外送別于飛燕,碧瑩那甜美的笑容,她那琥珀的眼瞳流光溢彩,對我們溫柔說道:“只要眾兄妹不要嫌棄我這個最沒用的人,我吃再大的苦亦甘之如飴。”

那話語言猶在耳,可如今佳人卻已香消玉隕,叫我如何能相信,碧瑩才十七歲啊,那樣年青美麗的生命,短短的十七年裡,卻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從小家道中落,被至親之人賣到外鄉,躺在床上吃了五年的苦,最後命喪大漠,連屍骨也收不到了。

碧瑩,碧瑩,難道當真這世上是紅顏者薄命嗎?

分手之時,我還說我們一定會重逢的,可是如今,如今,料得年年青明時,我又該到何處去祭你?

我坐在那裡流著淚,張德茂也不勸我,過了一會兒,才嘆氣說道:“請姑娘以大局為重,我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我哽咽著,站了起來,看見段月容,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頭,他在哪裡吐了一口鮮血。

妖孽,全是你害的。

可是他在那裡喘著粗氣,看著我,欲語還休。

張德茂從懷中拿出一物來:“姑娘,這是三爺叫小人帶給你的。”

我抹著眼睛接過冰涼的一物,卻是一直玉環。

張德茂說道:“他讓我一定要親手交給您這玉瓏環,您看了就知道他的一片心了。”

我迫不急待地摸著那瑪瑙玉環上的龍形雕紋,果然同夢中謝夫人的給我看得掛在那西番蓮手帕上的那隻環相似。

忽然我的手摸到一處,我混身抖了一下,張德茂看著我,平庸的五官在淡淡的月色下有一種迷離之感,他對我一片關切之色:“姑娘還好嗎?”

我流著淚對他微笑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