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大哥,只是喜極而泣罷了。”

我牽著烏拉,烏拉依然不願意靠近我,我嘆了一口氣。

下得山去,我讓張德茂帶著我們先去了一家醫館,給段月容混身包紮一下,那個大夫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一幅好身子板,以後怕是再也不能練武了。”

然後又驚問:“這個下手的人看來也是個懂醫理的,究竟是何樣的人才會如此心狠手辣啊?”

我默然無語,張德茂對我說道:“前面有一家來運驛站,不如先在那裡休息,明日再啟程回西安如何。”

我點頭答應了。

冷夜無聲,唯有來運客棧外面敲起了五更,客棧圍牆內悄悄闖入幾個黑衣人,領頭的一聲令下,便闖入各廂房吹入迷香,放火燒屋,凡是逃出來的人俱被黑衣人殺死了。

我站在山坡上,默默地凝視著濃煙滾滾的對面,

“那人一近身邊,我就聞到他身上的腐朽之氣,同那牢裡的味道一模一樣,哼!”包得像棕子似得段月容嘲諷一笑,紫瞳又看向我:“你是如何得知你的這個家人有問題?”

“是那個玉環!”我扭過頭來:“暗神告訴我說過,如果有原家人來找我,除非拿著玉瓏環,否則誰也不信。”

我嘆了一口氣:“張德茂是我們小五義的人,在西楓苑時多虧他照應,本是我相信的人,可是他拿出了的那枚玉瓏環反而讓我懷疑了。”

我掏出那個玉瓏環,放在月光下,只見精工細緻的玉瓏環上有一道小得不能再小的缺口,所謂玉環乃是整個環形的玉,若玉環有缺口則被稱之?。

我拉起段月容:“環同還音,?卻同絕音,如果他沒有出示這件玉器,倒也罷了,可如今玉?在手,若真是白三爺叫他給我的,那三爺分明已受制於人,叫我萬萬不可相信此人。”

“還有烏拉,烏拉是我交給素輝的,本是極溫順的,現在卻如此不聽話,必是施了迷藥。”

“說實話,我發現這是個玉?時,還是不相信,沒想到他不但派人夜裘我,還要焚燬客棧,我才不得不相信。”我黯然說道,拉過偷偷牽出來的兩匹馬,把段月容扶上一匹馬,心中暗恨這個張德茂趕盡殺絕。

“你為何要救我出那梅影山莊?”段月容憔悴著一張臉,他的聲音有著無盡的疲憊,也有著一絲疑惑,暗夜的風拂起我的一縷青絲,擋住了我的眼眼,令我看不到他的神情,我暗歎一聲,清了清嗓子,朗朗道:“我優待俘虜。”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那聲音中卻有著一絲放鬆,跑了一會,我說道:“我想同段世子談一筆生意。”

他看著我淡淡一笑:“你送本宮去播州一探虛實,本宮自然會想辦法送你回你那白三爺身邊,你無非是想說這個吧?”

我微微一笑:“段世子果然爽快。”

“你不怕本宮出爾反爾嗎?”他的紫瞳年喜新厭舊我,淡淡的星空下,如獸一般發著幽光。

“段世子乃是公私分明的人,”我篤定地笑道:“我身上帶著毒,段世子定然對木槿沒有興趣了,再則如今豫剛家難道不想同我家三爺結盟,好一統南詔嗎?”

夜色更濃,我看不清段月容的眼睛,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疾馳的馬蹄上久久地沉默著。

無邊的夜色吞沒了我們,我的臉立刻跨了下來,手中扶著那玉?,心如刀割,為什麼張德茂要行刺我,而且他之所以沒有見到我和段月容時立刻殺我,而是選擇在客棧裡將我和他下殺手,是很有可能為了讓世人看到我同段月容在一起的證據,這樣對於原非白和原家都是絕好的打擊。

他這樣做,誰最有利呢?是竇家還是南詔光義王?

抑或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唯幽冥教主?

我剛才面上笑得瀟灑,卻不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