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給的哦,而且《史記》上對叔孫通的評價還是挺正面的,說他是“為大義而不拘小節”。
但是另外一個姓司馬的史學大家,就是砸缸的司馬光對他的就沒有什麼好話了,“叔孫生之為器小也”。
嗯,這就是漢儒和宋儒的區別了。
所以他說自己是叔孫通其實不是什麼好話,眾人自然全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哈哈哈……”我們的袁大師看到大家都懵了逼,不由得放聲大笑。
而麻壇三傑一聽到他的笑聲,精神不由得一振,異口同聲地問道:“鴻漸兄,何故大笑?”
袁燕倏非常讚賞地看了一眼三位牌搭子,果然是老夥計,配合就是默契啊。
“我單笑諸君……圖樣圖森破啊!”
“鴻漸兄……”
他看到吳宓要說話,立馬抬手阻止,用十分鄭重的語氣說道:“兄弟我把諸君當成好朋友,因此說幾句心裡話,當然聽不聽在諸君自己了。”
其實他接下來這番話主要就是說給哈佛三傑聽的,如果還是說服不了他們那就沒辦法了。
我們的袁大師“吧唧”“吧唧”抽了兩口雪茄,吐了一個大大的菸圈,這才開口說道:“這白話文和新文化運動究竟是什麼呢?”
他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芒,環視著這幫二十多歲的賽里斯年輕精英,讓這些人也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其實就是吾輩和前輩們的道統之爭啊!”
“道統之爭……”眾人面面相覷,依然不明所以,唯有陳寅恪臉上的表情一動。
“哦,看來鶴壽兄似有所悟啊。”袁燕倏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向他眨了眨眼睛道,“老兄你可明白了?”
陳大師沉吟一下,最後搖搖頭道:“還是要請鴻漸兄指教。”
“好!那兄弟我就說說這一得之愚。”袁大師長身而起,侃侃而道,“雨僧兄在他的《論新文化運動》中說新文化運動只是為了滅儒家道統,這話只說對了一半……”
1958年的5月4日,吳宓在日記中這樣寫道:“操場學生舉行五四運動紀念會,按如五四運動等之意義,今已全改。今後之人,無人能知歷史之真相。以身歷五四運動之人,而不許談,不能談,不敢談五四運動。歷史何在?真理何存?……”
說出“歷史何在?真理何存?”這種話,那也只能說這位吳大師是書沒有讀通的腐儒。
東方某大國為什麼一(以)貫(前)高調宣傳五四運動,八千萬成員的組織為什麼自居為新文化運動的繼承者,就是要獨佔賽里斯之數千年道統。
“實際上新文化運動是要建立新的道統!那麼諸君要問了,虛無縹緲的道統有什麼用呢?”
我們的袁大師冷笑一聲道:“如果道統沒用,那麼為什麼歐羅阿爸要從阿拉阿伯那裡找回古希臘經典來一次文藝復興運動呢?”
“如果道統沒用,那麼為什麼美利堅言必稱“mayflowers(五月花)”、“foundingfathers(國父們)”呢?”
“反過來說,歐羅巴有了文藝復興運動就要把天主教會踩在腳下。美利堅有了五月花和國父們就要和英格蘭來一次切割。”
“那麼把新文化運動視為我們中國的文藝復興,把白話文視為普度眾生的五月花,把我……那個我等視為美利堅精神國父,自然就要打倒孔家店咯!”
“兄弟我這麼說,諸君該明白了吧。新文化運動可不是什麼學術之辯,而是道統之爭……”
“這道統之爭麼……”袁燕倏冷眼掃視眾人,口中森然說道:“不為友朋,便為仇寇!”
“……”
當然啦,這八個字對於袁大師的牌搭子和外甥沒多大影響,以他們的水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