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look,這要是沒點國學底子,在這年頭連聽個笑話都聽不懂啊。

“農曆辛酉年三月,時袁公駐紐約,於友人家中設宴會哈佛陳、吳、湯三傑,並駱、陸、楊、黃四公,後世號為八駿之宴。

大師高會,難免爭鋒。席間激辨,幾反目。

幸得湯公緩頰告曰,吳陳二公頗敬袁公之才也。

袁公即笑對曰:吾燕雀之網亦能羅雲中白鶴乎。

此語出自《世說新語…賞譽第八》:‘公孫度目邴原:所謂雲中白鶴,非燕雀之網所能羅也。’

袁公用此典,應燕倏一名並鶴壽一字,才捷至此,令人歎服。

當適時滿座撫掌大笑,諸公遂和。”

——節選自《民國世說新語…言語》

第一百九十四章 白話文 上

本章副標題:最後自然就是要吵吵白話文“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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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袁大師敬完了陳寅恪,又親自起身給湯用彤滿上了一杯,而湯大師也站了起來。

袁燕倏拍著人家的肩膀,感慨地說道:“錫予兄,你是個厚道人吶……”

其實同為哈佛三傑,湯用彤比起吳宓、陳寅恪這兩位超一流大師,名聲要小了許多。當然啦,人家單單憑藉一本《漢魏兩晉南北朝佛學史》就足以躋身一流大師之中。

這是因為他為人低調,專心學術,又不鬧緋聞,還不攙和政治。而且他老人家的“運氣”比吳。陳兩位好多了。原本那條時間線上,他恰好在1964年駕鶴西去,堪堪躲過了那個啥。

你們懂的……所以某些有心人士提到了那個啥只會講到被整的很慘的吳宓和陳寅恪,就把湯用彤給遺漏了。

錢穆對湯用彤的評價是,錫予之奉長慈幼,家庭雍睦,飲食起居,進退作息,固儼然一鈍儒之典型。一團和氣,讀其書不易知其人,交其人亦難知其學,斯誠柳下惠之流矣。

湯大師1922年回國先去了國立東南大學和吳宓當同事,1926年他轉到南開大學擔任哲學系主任。然後從1930年就開始在北大的教學生涯直到1954年病退。

因其人品敦厚、學問精深在這三所著名學府裡面聲望都很高。

1948年北平淪陷……呢,解放之前,胡適離開了北大,校內一時沒有校長。教授們就自己成立了校委會,並公推湯用彤做校委會主席,可見其人緣是相當不錯的。

這種仁長君子自然不會讓場面太難看,於是就親自下場拍了拍我們袁大師的馬屁……其實真要說起來也不算馬屁,以袁燕倏的寫作“水平”只能算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管怎麼說,他的這番話平息剛才的口角,沒有弄到大家不歡而散,在座眾人包括袁大師全都瞎子吃湯圓——心裡有數。

因此,袁大師特意過來給他敬酒以示感謝道:“來,兄弟我敬你一杯!”

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鴻漸兄,說到你的小說,我等都想拜讀一下你最新的大作,就是愛因斯坦先生讚不絕口的那些……嗯,科學小說。”

沒錯,此時賽里斯還沒有“科幻小說”這個專有稱呼,而是把sciencefiction直譯為“科學小說”。

我們的袁大師立馬裝了個逼道:“錫予兄,我把我的這些小說稱之為‘科幻小說’……”

“畢竟西人所謂的sciencefiction,包括我寫的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科學,而是以科學為基礎來推導的幻想文學,所以兄弟我認為應該翻成——科幻小說。”

眾人聞言稍加沉吟都紛紛點頭,給他點了一個贊。於是他就成了“中國科幻小說之父”。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