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想吃燒餅什麼的,眼前立即出現了一盤黃澄澄的燒餅!

那燒餅烤的金黃,長得一副很好吃的樣子,濃濃的肉香傳來,還是個牛肉餡的!

唐十九驚喜得眼睛都亮了。

“啊!原來真的有神仙。”

低沉的笑聲傳入耳中,大花蝴蝶長衫映入眼簾,天秀一手拿著燒餅盤子,一手拎著幾罈子好酒:

“不是神仙,是天秀。”

唐十九歡喜非常,一個翻身從窗臺出來,拿過天秀手中的酒,拍開紅泥對口便飲:“得天秀一知己,十九死而無憾!哈!你怎麼知道我想喝酒。”

她喝酒的樣子豪放至極,透明的液體順著唇邊流下,濡溼了衣衫。

“好酒!你不喝麼?”

天秀笑吟吟地看著她:“喝!這就喝!”

他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扯到了跟前。

“嗯?”她來不及出聲,溼溼軟軟的舌頭便舔上了她的臉頰,吻至唇邊,吮吸著剛才流下的酒痕。

“好酒,的確是好酒。”他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樣好看,“十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酒。”

唐十九呼吸一窒,血液上湧,臉頓時變得通紅。直到他鬆開了手,她依然不知所措。月光照在天秀清雋的臉,那雙眸子寒若點星卻又帶著些溫柔。

她以前一直覺得,那種只會停留在眼角眉梢的溫柔此時卻入了眼,深深地,帶著些期盼和眷戀。

那是一種,男人看著女人才有的眷戀,很男人,一點都不娘炮的眷戀。

看她愣在原處,天秀反而笑了:“十九,發什麼呆了,喝酒啊!”自顧自地取過一罈子,拍開紅泥,飲了起來。

他喝酒的時候,也是斯斯文文的。

他一個人喝得很暢快,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又彷彿剛才發生的事,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一樣。

唐十九見他如此,反而也不好彆扭下去,坐在他身邊,靠著樹幹,看著月亮,你一口,我一口。

“你知道,這是什麼樹嗎?”天秀拍拍樹幹。

“不知道呢……”她對這些花花草草,一向沒有研究。

“這是桃樹,等到春天,就有一樹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他靠著樹幹,眼睛望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時也是在一片桃花林,落英繽紛中,回首一笑。”

唐十九有些疑惑,這傢伙明明才喝了一罈不到,怎麼就有點醉了?

天秀笑得很開懷,於是她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得很開懷。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十九,告訴我你的情史,讓我想個辦法,好好修理修理你那個師弟。”

她痛飲了一口,大大方方地應了,突然發現,之前想起就傷心,絲毫不能說出的故事,此時卻輕而易舉地隨口而出。

她告訴他,徐子清小時候有多沒用。

她告訴他,師父如何教他們功夫,她是學得最好最快的一個。

還有,

顧妍來了以後,那些白眼狼師弟師妹們,如何找到了新的偶像。

她娓娓道來,只覺得時過境遷的悲哀,卻不覺得有一絲心痛。

更加訝異的,她以為她不會忘記的一些關於徐子清的回憶,也在不知不覺中,忘得一乾二淨。

她甚至不記得,徐子清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是什麼樣子。

且說且笑且喝酒,也不知是自己喝得多些,還是天秀喝得多些。朦朧中只覺得有人將她抱在懷裡,一邊一邊地親吻著她的眼,她的唇,用嘶啞深情的嗓音喚她:“惟七,唐惟七。”

滾燙的手摸過她的眉,她的臉,緩緩滑至胸口,觸碰衣釦。

她尚且有一絲理智,回手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