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治不好啊!”

沈萬良看著沈魚,久久不語。他幾乎不相信說出這一番話的竟是他從小就疼愛著的外甥女,這個向來都對她母親極其為重的沉魚,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睜著眼睛說瞎話?

沈氏的事情,別人不曉得,他沈萬良是心知肚明。鳳家到底幹了些什麼,雖然沒親眼看到,猜也猜得個十之七八,更何況,他還曾親自去給沈氏找藥,還派了人去送藥,只是那些送藥的人卻都命葬鳳府。

他不由得開口問向沉魚:“你可知你是在說些什麼?你可知那棺材裡躺著的人是誰?”

沉魚面上悽哀之色更甚,“我當然知道,那是我的母親,十月懷胎生下我的母親。”

“那你為何還要這樣說話?”

“可是這裡也有我的父親!”沉魚一口話出口,眼淚也噼裡啪啦地落了下來,“舅舅,母親是病死的,沉魚作證。”

沈萬良閉起雙眼,兩行淚也湧了出來。

他知道,沉魚這是要保自己了。

是啊!這個外甥女從來都是個聰明的,鳳家許了她那樣輝煌的前程,那前程的誘惑大得足以讓她拋開一切。如果犧牲一個母親可以保住她的未來,沉魚為何不做呢?

“罷了。”沈萬良就覺得身心俱疲,原本有一腔為妹妹報仇的熱血也在一瞬間迴歸原位。他轉過身對著兩位哥哥說:“我們給姐姐一併上柱香吧,從此往後,沈家與鳳家……一刀兩斷。” [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