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說完就定定地坐在車頭,等著船工們發話,也許是大家都沒想到她會說這麼一番話,好半晌都沒人說話。姚海棠就靜靜地等著,她不急也不怕,既然時間富餘又不擔心生命安危,那她就非常淡定。

杜敬璋那種氣勢看得久了,她做不出來但也能學個六成的。

“沒話說啊,看……不是我給你們機會說話,給你們機會了,你們卻沒有聲音。”姚海棠這時站了起來,俯視著那些人,覺得自己真他**養了一群白眼兒狼,還是群不會說話的白眼狼。

然後就有人說話了,當地的話她聽得不是太懂,安豐的大致意思是說這些人不對按勞計薪不滿。他們的工錢是姚海棠制定的,固定加上崗位所得,等同於計件工資,每個月如果不出意外還有獎金。

單就是固定工錢就和別處的船工一樣了,豫洲的船工覺得不管薄月厚月都得拿一樣的工錢,雖然說不要求按最高的工錢來固定,卻要求平均。

“可以啊,如果這樣,到了五至九月時不許提加工錢的事,你們也知道五至九月最繁忙了,誰也說不準那時候有多少工錢。以後豫洲只會更繁忙,你們要是覺得這樣好,定下來吃虧的可不是我。”姚海棠真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想的,明明這樣工錢要更高一些,不過偷不著懶。

一眾船工們又是一陣沉默,過了會兒有人用官話跟她說道:“這個月的工錢還壓著沒結給我們呢,這都停工呢,我們都要回家了,不知道打算幾時結工錢。”

“就是,趕緊把工錢結給我們,以後我們也懶得來了,在家種點兒菜都比這舒坦,每天累得跟狗一樣也就這麼點錢。”

這話聽得姚海棠一肚子氣,好在她的氣也是來得快散得快,眨眼又笑道:“行啊,想走的我不但給發這個月的工錢,還有節錢,還另給一個月遣散費,明年就不用來了。”

“我們不來,明年豫洲水域這邊沒人帶船,東家帶船出去嗎?”

合著都以為自己跟杜敬璋似的,整個雲涇河一帶都只有他能把船帶出去,豫洲可不是那樣詭異的水域:“我都不擔心,你們擔心什麼,大不了解了豫洲的驛,我上哪兒掙錢不是掙啊,還省得來這兒這麼鬧心。”

這會兒她又小女兒脾氣上了,就像是一個被氣壞了的小姑娘,寧可不掙這塊錢了,也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進了廳堂裡,姚海棠指了那兩箱銀子說:“孫先生,開箱,讓銀樓來個人驗銀,省得到時候再出什麼給的銀不足之類的事。”

很快銀樓來了人,一一驗過後說道:“足銀,打了官印子,是官家銀號裡出來的。”

“孫先生,現在開始你記著名字,只要誰願意走,在花名冊上把他的名字劃掉,按我說的給銀錢,一個字兒也不少他的。”姚海棠說著就往主座兒上一坐,等著看孫先生替她拿銀子砸人。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是誰也沒動,姚海棠就好奇了,不是說鬧得很厲害嗎,怎麼她看著一點兒也不厲害:“安豐,你不是說很麻煩嗎,怎麼這群人都沒敢上前的。”

聽著她悄聲問話,安豐倒不奇怪:“那還用問,真正鬧事的幾個都沒來,公子就是公子啊,就見不得您真正以身涉險,在前頭就把事兒處理了,只讓姑娘拿個名頭而已。”

……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來大展拳腳的,結果杜敬璋居然……這人太不帶勁兒了,怪不得讓她緩著出京,還說水運司的船工如果需要在當地借就行了。這人一點兒也不相信她的能耐,少操心一點會死啊最後還真有一些人拿了銀錢走了,可能跟太平院那倆黑衣人忽然蹦進來有關係,黑衣人來告訴姚海棠:“姑娘,公子交待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

瞪了那倆黑衣人一眼,姚海棠心裡可真沒好氣,他們這一出現簡直是在提醒她,她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