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什麼事都仰仗杜敬璋:“知道了。”

等到最後屋裡的人全散了,銀子還剩下一箱多堆在那兒,姚海棠有點兒惆悵地看了很久,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不帶回去了,現在才知道自己燒包得很,居然帶兩大箱銀子來,費老大勁了。早知道帶銀票多好,輕飄飄的。”

馬後炮安大先生涼涼地說:“姑娘,我提醒過你了。”

這時那倆黑衣人又開口了:“姚姑娘,按公子的意思,你不妨去和老爺子多親近親近。”

……

杜敬璋自己都不好親近,偏偏上趕著送自己來親近,這下姚海棠總想明白過點兒來了,杜敬璋這就純粹是送自己來合皇帝的眼緣來了。然後她又不由得琢磨,她好像大概也許懂杜敬璋的意思了。

“離京前,非死乞白賴地把名牌塞給我,我不要他還跟我急眼。他這是不是算借我的手告訴皇上,他已經……嗯,那啥了。”姚海棠喃喃完看了眼倆黑衣人,圓睜著眼說:“我想得沒錯吧。”

黑衣人嘿嘿了兩聲,其中一個說道:“一半一半。”

她就知道,比心眼兒一萬個她都不如杜敬璋那篩子,得,現在估計自個兒跳出去說跟杜大公子沒關係人都不能信了,這算是板上訂釘兒事了。

“其實一直也沒外力干擾啊,就是我們倆折騰事兒而已,他非得繞這麼大圈子做什麼?”姚海棠覺得杜敬璋還不如直接跟自己說呢。

她這時已經上了車,馬車上安豐聽得直翻白眼兒:“姑娘,你這腦子還是別想這些事了,你想越遠了。”

聽著讓這口氣,姚海棠就一側臉看著安豐問道:“你知道為什麼。”

“公子這是在告訴你,他是認真想要跟姑娘過一輩子的”安豐說完直搖頭,他也覺得杜敬璋應該直接說,姚海棠繞不得這麼大的彎兒。

其實姚海棠就是軸了點,不過一點就透:“他給我名牌,又安排我這時候來豫洲見皇上,其實就是已經定下名份了。”

在她恍然大悟的眼神中,安豐點頭直樂,似乎有些幸災樂禍,是該幸災樂禍地,一個繞這麼大彎來說事,一個繞這麼大彎還不明白。

成,合該就是天生一對

155.都憋屈

馬車駛到天然居,時已近晚,黃昏時分的豫洲城在一片水氣之中,更顯得寒冷而陰沉。挾著寒風進了廳裡,掌櫃地連忙上前來招呼。

這時候廳裡的客人很多,但卻比平時安靜,不論說話還是吃飯都儘量小聲,這陣仗只表明了一個事兒,那就是那位杜敬璋經常調侃著稱聖天子君父的萬歲爺在樓上用飯。

把禦寒的大氅遞給掌櫃,姚海棠問道:“這還沒到飯點兒呢,怎麼就來了?”

“東家和爺也就前後腳的事兒,小的剛把菜譜送上去,這會兒正在定選單,東家要麼上去看看。”掌櫃的是明眼人,雖然知道他們這位東家和京裡某位關係深切,但起先皇帝單把姚海棠叫過去,掌櫃就明白了一些事了。

“不去……”

才說完不去,那倆黑衣人就齊刷刷地看過來,姚海棠只好說道:“我去廚房,行嗎?”

倆黑衣人這才“噢”了一聲,然後就各歸各位了。姚海棠則一邊鄭著袖子上廚房,一邊忍不住嘀咕:“別的姑娘要是準皇上兒媳婦,絕對不會用做菜這種方式來留好印象,人家不是琴棋書畫,就是賢良淑德,至少也得是勤儉持家,怎麼到我這就這麼俗呢”

其實她覺得皇帝就是為了嘗她的菜來的,真不是她自戀,皇帝和杜敬璋都愛吃的那幾道菜,她敢拍著胸脯說一句:“誰做的都不如我做的好吃。”

那是啊,在雲涇河她可勁兒鑽研這幾道菜,味道不好那才奇怪了。

其實也就是幾樣蔬菜,處理起來細緻一些,這幾樣蔬菜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