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一起聽聽啊?

我也擠出一個笑,“既然是悄悄話,那當然只好悄悄說啦!”

于慧打完電話,還沒怎麼說笑呢,有個服務生進來,說凱文哥,有人找!

我心裡格楞一下,陡然就覺得不對,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凱文走出去。

我對於慧說:“我想上洗手間,你陪我去吧……”剛站起身,門外傳來一陣說笑,“龍哥啊……這邊這邊……”

走不掉了!

繞了半天,還是走不掉!

門被推開,走在前面領路的是凱文,後面跟著七、八個男人,為首的是一個矮子,長的叫一個蹉跎,一臉的橘皮組織。凱文口裡的“龍哥”叫的是這個橘皮矮子,而那個瘦高個刺青男此刻則是站在後排,儼然紅棍。

我再一次看走眼。

橘皮矮子衝我嘿然一笑,“謝小姐真的是女中豪傑,晚飯還沒吃,先泡夜總會?怎麼喝酒也不帶上兄弟們呢?”一口國語散發著濃濃的潮汕滷水味兒,聽得我頭暈。

于慧側頭,“他說什麼?”

我搖頭嘆氣,“你要原諒他,廣東人的普通話一向很普通。”

我們擺明了奚落他,可這橘皮矮子還當真好涵養,笑出一臉月球表面,“系啊系啊,所以要多加練習啊。”

跟繞口令似的。

于慧咂吧了下嘴,“我覺得你很困難!”

要說這姑娘還真當得起“臨危不懼”這四個字,我看見刺青男的眉毛都挑起來,還往前一步表示要發作,一般這時按照電影裡演的,頭目都會把蠢蠢欲動的手下給攔住,打著哈哈說點不著四六先禮後兵的話,手下悻悻退後,給老大留下充分發揮淡定的空間。

橘皮矮子和他手下的馬仔們也如此這般演繹了一遍。橘皮矮子反客為主的照著沙發上一坐,抬手就去拿香檳,“怎麼喝這個酒!”

凱文似乎察覺出不對,笑著說我還有些事要忙,幾位慢慢聊。

我一把揪住他,“你不是說要陪我們喝酒的嗎?”

有個外人在,多少總能好一些。

橘皮矮子煞有介事的搖搖頭,“年輕輕的小女孩子,喝酒多不好!”指著凱文,“去,弄一桶奶茶來!”

我沒聽明白,但感覺到凱文明顯渾身一震,跟著連連點頭說:“好好好,我這就去!”

“去什麼去!”我死命不放,“誰要喝什麼奶茶,我是來喝酒的!”

于慧也說,“就是,逗孩子玩兒嗎?喝酒才High!”

說完我就發現滿屋子的男人都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瞅著我,果然橘皮矮子哈哈大笑起來,“喝酒不High的啦,奶茶才好呀!”

我還是揪著凱文,一邊說:“我點了好多香檳都喝不掉,幹嘛還要喝奶茶!”

凱文告饒:“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橘皮矮子已經給自己倒了杯香檳,晃盪著面前的透明酒杯,抿了一口,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這屋子也沒音樂,怎麼就那麼吵?”

刺青男立馬直著脖子衝凱文吼:“叫你去還磨蹭什麼!”

凱文頓時一掙,他畢竟是男的,我力氣沒他大,被他甩開手跑了,跟被鬼攆了似的匆匆往外跑。

他一走,包房裡空氣似乎都凝重起來,我老覺得自己只會吸氣不會呼氣,而那些被我吸進來的氧氣這會兒全在肺裡結成了塊,硬邦邦的。

橘皮矮子點了支菸,瞟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拍拍身邊沙發,“坐呀,站著幹什麼?”

“你少來!”沒等我接茬,于慧脫口而出,“不就砸了一破店麼?你們至於麼你們?興師動眾的那女的見沒見過世面呀,想給人當小老婆就要有被人打砸搶的覺悟,她帶沒帶腦子啊?還玩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