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以這樣子的行為來獲得安全感。對你而言,平等的交易和握住對方的把柄的掌控感,才會讓你更放心。”降谷零已經平靜了下來,甚至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笑出來了,“本質上,是你根本無法信任別人,可可酒。我很好奇,對於琴酒,你也無法信任嗎?”

降谷零這屬於被逼急了之後的緊急應對。

說實話,在不管不顧地說完之後,他也有點後悔——不應該那麼說的。

首先這個時候惹怒對方沒有好處,其次……因為現在可以肯定對方是克格勃遺孤了,那麼對方這個性格的形成其實很正常——自我認知上是克格勃的,但是身在組織裡不可能違背上頭的命令,即使是有琴酒保護著……畢竟琴酒又不是boss,尤其是早年的話,在組織裡的話語權也很有限。

不然也不會之後爆發了和朗姆的對峙事件——沒錯,降谷零在調查的時候也是聽過這個八卦的。因為這個八卦的確很出名。

而且……就他所瞭解的琴酒的形象的話……拋開和可可酒相關的那部分,其他事件上他所體現出來的個人素質,一個狠厲冷酷的形象。

如果可可酒之前隱隱暗示的琴酒和她同個陣營的話……那麼應該就是克格勃的覆滅對他的影響很大,已經讓人往黑的一條道路走了;而如果可可酒本人又是在胡謅,琴酒其實並非同陣營的話……那她的處境其實會比看上去糟糕很多。

無論是哪一種,她無法好好信任別人是很正常的,不然她根本

沒辦法安全存活到現在。

而她利用自己的情報所知和能力獲得助力,也是再正常不過……甚至可以說是很聰明的決定。

想明白了這一點,降谷零原本積累著的情緒瞬間瓦解,看著對方收斂起笑容默不作聲的樣子,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抱……”

“……你搞清楚一點,降谷零。”她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並沒有否認對方的猜測,話語裡夾帶著隱隱的攻擊性,“如果我不是這樣子的性格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

降谷零沉默了。他並不能否認這一點。

“哼,你還不如赤井秀一呢!”對方憤憤不平道,“他都沒有懷疑我!”

……那就是他蠢。——降谷零暗地裡握緊了拳頭,努力忍耐著,決定在對方說出更氣人的話之前結束這個話題:“事先宣告,會幫你做事並不代表會包容你的任性。”

“哎呀,是嗎?”可可酒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喊了服務員過來,幾分鐘後,桌子上多了一疊松子,她還用食指輕輕地敲擊了桌面兩下,命令道,“幫我做的第一件事,給我剝松子。”

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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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酒立馬開始陰陽怪氣:“怎麼了?第一件事就開始做不到了嗎?降谷零你行不行啊?”

降谷零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認命地開始動手剝松子——沒辦法,的確是被拿捏住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微妙地理解了赤井秀一的心態——又不能打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當然,垂死掙扎還是要有的。

降谷零忍不住道:“你這麼亂提要求,就不怕出現了‘狼來了’的現象嗎?”

可可酒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我就是因為擔心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才要讓你們無論是認為真的有狼還是我在撒謊,都會趕過來才行啊。”

波本的問話的確是切中要害了……其實對於琴酒老大,我也無法做到無條件的信任。

我不覺得他會在組織和我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我,我也不清楚他在得知時間回溯消失了之後對我的態度會有什麼樣的變化……所以,我現在才會在這裡,做這種事情。

不過……看著波本的眼神變化,我大概能猜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