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尼亞佐夫出聲,一旁的團政治委員阿廖沙,就扭動著壯碩的身體,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阿廖沙笑了半晌,才輕蔑地指著南方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英勇的蘇聯紅軍幾十萬大兵壓境,那些膽iǎ的中國人早就嚇得屁滾流地逃跑了。”

阿廖沙撇了尼亞佐夫一眼,不屑地說:“我早就說過,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搞得這麼緊張,中國的軍閥們都一樣,他們是得不到人民的支援的,他們的軍隊也根本不會有什麼戰鬥力。在他們面前,只要我們展示出我們紅軍的強大戰鬥力,他們就會望風披靡。”

對於布柳赫爾試圖將北的中**隊西調,以及三路進攻的戰役部署,包括阿廖沙在內的絕大多數蘇軍將領都認為,布柳赫爾這是在iǎ題大做。甚至有的將領ī下里還認為,這是布柳赫爾因為滿洲里的大敗,而對中**隊感到恐懼。

尼亞佐夫是支援布柳赫爾的少數派之一,阿廖沙這話明顯就是在含沙影地譏諷他。

對於阿廖沙的無理和輕敵,尼亞佐夫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尼亞佐夫參加過上次滿洲里大戰,他也是唯一基本成建制率部隊突圍出來的蘇軍軍官。

布柳赫爾對尼亞佐夫的軍事才能很欣賞,布柳赫爾在保住他自己的位置後,原本是想要晉升尼亞佐夫為師長的,可是晉升報告卻被莫斯科駁回,理由是“一場讓整個紅軍受羞辱的失敗的戰役,是沒有任何英雄的。”

其實,尼亞佐夫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還有一個無法拿上臺面的,也是他無法晉升的根本理由是因為他是猶太人。現在的蘇聯,雖然不像沙俄時期那樣排猶,可是在俄羅斯人的內心深處,對猶太人還是很排擠的。

而且,還有一個決定的原因,就是他的父母妻子在去年的蘇聯國內平定叛的戰爭中,都死於非命。內務部的說法是他的家人是被暴*的富農們殺死的。可是,按照在基普軍區任職的他的同鄉好友ī下給他的信中所說,卻是因為他的父親幫助了一個參與暴*的老朋友,而被內務部槍殺的。

不過,尼亞佐夫不管心裡面怎樣想,表面上它是絕對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示的,對於他這樣有可能對政fǔ有“惡意”的人,內務部是不會沒有防備的。他隱約感覺得到身邊的這個阿廖沙,就是在受命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的。

對於這個工人出身,幾乎就沒有什麼戰鬥經驗的政治委員,尼亞佐夫從心裡面很看不起他,可是又不能得罪他,這樣的人他是得罪不起的。

尼亞佐夫耐著子說道:“我們對面的這支中**隊,絕對不同於東北的那支軍閥部隊,這支部隊戰鬥意志很強,訓練有素,他們是絕對不會不戰而逃的。這從他們上次為了保衛他們的國土,跋涉數千裡趕到滿洲里參戰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這是在有目的的撤退,也許他就在前面什麼地方在等著我們呢。我認為,在庫倫我們將遇到一場艱難的苦戰。”

阿廖沙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尼亞佐夫。

阿廖沙看著尼亞佐夫,一字一句地說道:“首先,不管是哪個中**閥的部隊,他們都是帝國主義的走狗,他們都會被我們英勇的紅軍所打敗的;其次,我要提醒你,這裡不是滿洲里,這裡是古人民共和國,這裡不是中國的領土。”

“我還要再次強調,我們是來趕走這些奴役古人民的中國壓迫者的,我們的戰爭是正義的,我們一定會去的空前的勝利的。”

阿廖沙的話讓尼亞佐夫心裡猛然一沉,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要解釋一下,一時間又不知如何說是好。正在這尷尬的時刻,一個騎馬的通訊參謀從後面跑來,在尼亞佐夫身前跳下馬。

“團長同志,師長詢問為什麼不前進?難道中國人有抵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