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聲,心道不至於你幹麼守半夜就為等那小子。

“不願意就算。”許樂天吐出口煙,“又不是非他不可。”一隻手揣在褲袋裡,轉身走向與肖文相反的方向。

月光下,兩個人,漸行漸遠。

在全校都知道豐二被許樂天教訓了的三天後,有事外出的朱程終於回到C大。

王見王,沒有想象中的血雨腥風,甚至沒有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面。兩位老大打著哈哈,你拍肩我握手親熱如至交兄弟。

沒人知道他們達成什麼協議,眼見為實是,C大校園又安靜下來。

校領導也終於從辦公桌下爬上臺面,一面作威嚴狀一面掏手絹子擦汗。

肖文冷眼看這出鬧劇,徹底置身事外。

那夜與許樂天的見面,是他重生後第一次正面的,近距離的與十八歲的許樂天相會。

相遇之前,他想盡辦法躲避,因為心裡還在乎,所以無法坦然面對。

等到真實的面對面以後,獨自走在月光底下,他漸漸意識到,這個人已經不是他愛過的那個男人。

不是那個他全心全意愛戀,用半生時間相對,最後卻背叛他的男人。

他正走到空無一人的籃球場,停下來,站了很久很久。

原來,他愛過的那個人已經不存在這世上。

其實他早該想到,重生前的那場車禍倖存的機率太低,或者,下意識不願意去想。

他慢慢的坐在籃球場上,夜露深重,他平躺在冰涼地面,伸展四肢。

月亮仍在深藍近黑的天空緩緩行走。

肖文躺在那裡,細細的回想他與許樂天的相遇,相戀,二十年裡種種瑣碎小事:樂天第一次為他過生日,送他一把刮鬍刀,因為他抱怨被壓在

下面不像男人;系裡想送他出國,他婉拒,陪同學去機場,樂天卻急惶惶的追來,抓到人就死摟著不放;樂天喜歡在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