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大塊吃肉。”沈小蝶冷冷道:“得了這幅草圖,將會禍不旋踵……”

“禍?禍從何來?”

“彆嘴硬。”沈小蝶冷笑:“其實這也只是白說,只是夢話!”

“夢話?”

“我說的是夢話,你卻是在夢想。”沈小蝶道:“因為你根本得不到這幅草圖。”

李鐵頭呆了一呆,不敢再發狂言。

雖然只過了一招,但一招之下便丟掉了長槊,再鬥下去當然凶多吉少。

“哼,過了今天還有明天。”他在自找臺階。

“對,過了明天還有後天。”沈小蝶立刻道:“趕快去吃點仙丹靈藥,長出三頭六臂來。”

她信口道來,都把人挖苦得半死。

李鐵頭臉色一變,便待勃然發作,掉頭望了望柳二呆,終於嚥下了一口氣。

“退!”他忍氣吞聲地打退堂鼓了。

放著幾十條壯漢不用,居然就這樣鳴金收兵,為何不打一場群架?

也許他有他的打算,越是人多,死傷越多,而且未必奈何得了柳二呆,一旦元氣大傷,再訓練一批浪裡白條極不容易。

原來這些黑衣壯漢,個個都精通水性,不比嘯聚山森的嘍羅,隨便的就能抓來幾個。

這是他的聰明,想要繼續在江上稱雄,必須保全之實力,這批人死不得。

就在一聲令下,登時黑壓壓的人叢,一排排向江岸退去,倒也整齊有序。

“且慢。”柳二呆忽然叫了一聲。

李鐵頭霍地轉過身來,一緊手中金輪,叫道:“你……你想怎樣?”

神色驚惶,有點草木皆兵。

“不怎樣。”柳二呆道:“你丟了這支長槊,以後怎麼混。”單足一挑,那支長槊已凌空而起,不偏不倚,直向李鐵頭飛了過來。

這支長槊是精鐵打造,沒有一百斤至少也有八十斤,足尖輕輕地挑,便能飛越數丈,這足尖上的功夫,委實令人咋舌。

李鐵頭不禁駭然心凜。

他舉手一把抓住長槊,滿臉驚懍之色,嘴唇牽動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掉頭而去。

片刻,十幾條快船隱沒在夜霧沉沉的江面上。

江流有聲。水花拍岸。

“啊!”柳二呆望著消失在江心的快船,忽然道:“剛才應該留下一艘。”

“你說留下一條船?”沈小蝶掉過頭來。

“是呀!”柳二呆道:“我們不是正要找船渡江嗎?這現成的……”

“你想見水龍王?”

“見水龍王?”柳二呆道:“此話怎講?”

“好講得很,一旦搭上賊船你就知道了。”沈小蝶道:“在岸上你可以降住他,到了江上風高浪大,你就得聽他的擺佈。”

“對呀,那就另外找船吧。”

“不用找啦。”

“不用?”柳二呆道:“這怎麼渡江,難道能插了翅飛過去?”

“我是說在這段江面不能渡江。”

“為什麼?”

“你想想看,”沈小蝶道:“李鐵頭剛才受盡了委屈,他絕不會就此罷休,必然候機報復,而這段江面正是他的勢力範圍。”

“你是說他會在江上攔截?”

“怎麼不會,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沈小蝶道:“這裡江面寬闊,港灣蘆草叢中,到處隱藏著他的巡戈快船,我們到了江面,隨時都會遭到截擊。”

她心細如髮,推斷的確合情合理。

“照你這麼說,”柳二呆沉吟了一下,道:“我們可以沿岸向西,走出他的勢力範圍。”

“要走多久?”

“管它多久。”沈小蝶道:“反正長江源遠流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