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人。”

唐世初嘆道:“讓你說的,許多事情結果太分明瞭,也就沒意思了。”

嬴玥輕聲道:“我說的意思是,你別以為真人是個魯莽的人。他只是比旁人看的更透徹罷了。但是他的勇氣,旁人是沒有的,就算是你明知道輕重,你敢冒著禍及自身的風險去庇護屬下嗎?”說到這裡,她眼見另一邊沒人了,微微一怔,轉過頭,只見程鈞落後了數尺,站在原地發怔,不由奇道:“程道友,你怎麼了?”

程鈞剛才聽到嬴玥那一番話,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心中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怪異感。

好像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細思了幾遍,他才從記憶裡拎出了些線索,迅速的分析了幾遍,不自覺的笑了笑,聽到嬴玥叫自己,回答道:“沒什麼,我覺得道友說的太好了。許多事情結果太分明瞭,也就沒意思了。”

慢慢的走著,程鈞側著頭回看那燃魂殿——張清麓的上清宮的關係,有壞到這樣的地步嗎?這可和他前世所知,根本就不一樣呢。

算了,想也無益,乾脆不想了吧。

張清麓跪在正殿,臺上燈火輝煌,明燭高照()。在火光照耀下,他比平時更加蒼白的臉色看不出虛弱來,反而顯得溫和而平靜。

一人從後殿緩緩走出,盯著張清麓筆直的背影,冷哼道:“人大了,心也大了,竟敢和我鬧彆扭。你還當你是三歲的小孩兒麼?”

張清麓強忍著一口鮮血,緩緩道:“孩兒不敢。”

那人冷冷道:“你對我不滿?”

張清麓恭敬道:“孩兒絕無此意。是我當眾給您難堪,義父責罰我,確實是沒錯的。我也知錯。”

那人神色端凝,道:“哼,若不是你,其他的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我豈能就這麼小懲大誡?其他呢?你對道宮的本命魂燈制度不滿?”

張清麓聲音依舊恭敬非常,道:“本命魂燈是個好東西,道宮用它穩固根基,換了八千年穩固江山。孩兒後學末進,如何敢對此置喙?況且孩兒自己也在用這些手段,那燃魂殿中的本命魂燈,有許多是我讓屬下點燃的。”

那人嗯了一聲,道“那也罷了。然則你跑到這裡長跪不起,是做什麼?威脅我?”

張清麓道:“孩兒哪敢威脅義父?孩兒只是因自己有錯,心中惶恐,因此贖罪之前不敢開口懇求。懇求您將他們的本命魂燈交給我處置。”

那人沉默了一陣,道:“罷了,你既然認錯,你我到底是父子……他們的本命魂燈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想要就拿去吧。道宮根本不知道他們幾個人,有沒有也不過如此。”說著一拂袖,四盞本命魂燈一起飛出。

張清麓轉身接過,細細端詳了四盞燈,目光微垂,突然伸手在上面一抹,四盞本命魂燈一起熄滅。

那人一怔,隨即大怒,大踏步走過去,伸手抓住張清麓的衣領,就要狠狠地出手懲罰,眼見他神色平靜,終於強忍下一口氣,冷笑道:“好啊,你敢跟我玩這些小花樣?剛剛你那所謂的誠懇態度,難道就為了騙我手中幾盞燈麼?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今日我就替你父親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子()。”

張清麓神色不動,道:“義父說的是,您就是不問我,有些話我也要說的。所以請您許我說完,說完之後,您是懲罰我也好,將我帶回上清宮,另選宮主也罷,我都心甘情願。”

那人聞言,神色又平靜了一些,放開張清麓,道:“很好。孩子長大了,要跟長輩說道理了。我若不讓你說,怕你還以為自己很有道理,只是別人不許你說話。你要說什麼就說,我聽著呢。”

張清麓恭敬的叩首道:“孩兒不敢教訓義父。只是,就像您說的,今天的事是小事,四盞本命魂燈也無足輕重。孩兒剛才熄滅燈火,並非欺騙您,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