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子,你也來了。”

白亦鶴低眸淺笑,燕齊灝見到他唇角淡淡的血跡,幸災樂禍地浮起一絲笑意。

“聽到些動靜所以過來了。”

“白某與那位有些誤會,不料驚動您大駕,實在過意不去。”

“玄君不必多禮,您遠道而來,我當盡地主之誼才是,若玄君不嫌棄請多留幾天。”

“呵呵,白某實在不敢擾人清靜,明日一早便要回城。”

“這麼急?”

燕齊灝故作驚訝,白亦鶴面露憂色,不由深吸一口氣,。

“不瞞燕公子,小女雲兒身患重病,白某放心不下得儘早回去才是。”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留您,明早定會安排車馬護送。”

“多謝燕公子款待。”

白亦鶴拱手施禮,接著又忍不住輕嘆一聲,見他心煩意亂,燕齊灝便隨口問:“玄君心事煩重,在下能否排憂?”

白亦鶴微微一笑,道:

“白某隻是擔心小女,小女病重一直嚷著要見孃親,只可惜她母妃失蹤許久,瞞了多年如今有些瞞不下去了,每當她問起我就頭疼。”

“呵呵,看來玄君也是個情深意重之人,待小娃兒懂事些再告訴她也不遲。”

“是啊,不過有件事說起來也許有些過分,剛才見到那位丹蘭皇后與小女生母十分相似,一時間連禮數都忘了,真是愧疚。”

白亦鶴邊說邊偷瞄燕齊灝的神色,燕齊灝仍是面無表情,只不過嘴比先前抿得更緊了。

“還好丹蘭國君沒聽到這番話,否則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過了半晌,燕齊灝沉聲而道,白亦鶴稍稍揚起唇角暗掩住心中得意。

“唉,只怪白某思妻心切,才會說出如此失禮的話,蝶妃已去多年,我也該早忘了才是。”

話落,他神色悲痛萬分,燕齊灝聽著很不痛快,他兩手緊握成拳,極力忍住狂湧而上的怒意。

“玄君,今日父王大壽,還是不要討論此事為妙,我們出來很久應該回席了。”

“燕公子說得極是,燕公子先請。”

白亦鶴抬手請行,燕齊灝微微頷首。

“玄君請。”

話落,兩人一同回到宴席內,柯木冷冷瞥他們一眼繼續喝著悶酒,待燕王盡興回宮,他就迫不及待地離席而去,連招呼都懶得打一聲。

柯木回到沐豐宮時,達依已在宮內,她見柯木進門便起身迎上,柯木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然後坐到案邊倒了杯茶仰頭灌下。

“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達依什麼也沒問,她邊說邊端來一盆淨水放到盆架上,然後服待他漱洗更衣,纖細柔嫩的雙手如同拂柳溫柔地解下他的衣帶。柯木默默地看著她,眼中的溫情越來越濃,他欣慰地揚起嘴角,伸手摟住了她的細腰。

“真不知道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能夠遇見你。”

達依抬眸看他一眼,臉上浮起兩朵少女般羞澀的紅雲。

“我去端藥。”

她故意躲開,柯木一把將她拉過來,一個不穩,達依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藥讓下人端就行了,你可得陪著我。”

柯木在她耳邊輕聲低吟,語氣很是曖昧。達依臉一紅,用力把他推開。

“你的傷還沒好,得多歇息才是。”

“噯,已經好多天不讓碰了,難道想憋死為夫不成?娘子乖,不要逃哦。”

話落,柯木色眯眯地壞笑幾聲,然後像老鷹抓小雞似地猛撲過去,達依立刻側身閃過,讓他撲了個空。柯木賊心不死繼續糾纏,嬉鬧之間,先前的不快也就一掃而光。

一夜春宵百般難禁,柯木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