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難耐幾乎不知疲倦,達依難以招架只好苦苦求饒,他卻玩興更濃全力奮戰,孰不知她對男女之事一直沒什麼興趣。

折騰許久,柯木終於覺得累了,他趴著床上像條小狗似地直喘粗氣,達依拿過絲帕輕輕地將他身上汗水拭乾。

她是不是也曾這樣對別人?柯木情不自禁開始胡思亂想,如果說完全不介意她與其它男人的過往這是假話,如今他只希望她能全心全意待他,但是總能隱隱感覺到她的心不在這裡。

“依,你喜歡我嗎?”

柯木輕聲問道,達依神色一頓,然後笑了笑說:“怎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當然。”

達依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有時候假話說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話,柯木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然後伸手緊緊扣住她的十指。

“依,或許我真的比不上他,不過我會永遠保護你,不會讓別人再傷到你。”

說著,他輕輕吻了下她的指尖。達依垂下眼眸靜靜地凝神著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如水,一眼便知他的心事。

“全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我就想著你。”

達依就像哄孩子似地哄著他。

“嗯,這才是我的好娘子。”

柯木笑得一臉幸福,他緊緊地將達依摟在懷裡,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沒想到這樣一睡,再也沒醒來過。

翌日一早,柯木突然驚醒,混身抽搐發汗、手足冰冷異常。達依嚇壞了立即伸手替他把脈,他體內氣陽虛脫、脈象紊亂,就像是馬上風。達依連衣衫都顧不上整理,急忙衝出去問宮人討藥,待藥送來時,柯木已深度暈厥,神仙也難救了。

燕王與燕齊灝得知後急忙趕入宮中探望。柯木躺在榻上雙目緊閉,臉色泛青,就像死了一般。穆卡娜和小穆措在一旁痛哭流涕,達依卻十分平靜,她靜靜地坐在床榻邊緊握著柯木的手,臉上看不出任何悲痛之色。燕王蹙眉問起緣委,她說柯木中了毒,究竟是哪種毒她也搞不清楚。

在他宮中怎麼有人敢下毒?燕王不相信,連忙喚來御醫診治,那些御醫一把脈便露出難色,欲言又止,過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吐出一句:“回稟陛下,這病症像是馬上風,還好醫治及時,否則命也難保。”燕王聽後臉是一陣紅一陣青,燕齊灝不動聲色地瞥了達依一眼。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此等醜事不消半刻就傳了出去,燕王也覺得臉上無光,此時白亦鶴已在回城途中,聽到這事他冷冷一笑,似乎早已預料。

第七十四章 看盡浮華

風言風語如同瘟疫擾得人不得安生,人人都在傳丹蘭的流亡王子荒淫無度,整日與妃子纏綿交歡最後得了馬上風,而那妃子也是淫/婦,濫用媚術害人不淺,活該守活寡。這樣話越傳越難聽,越傳越刺耳,可是達依一直堅稱柯木是中毒所致,不管別人怎麼說,她整天呆在沐豐宮內替柯木把脈扎針、用藥酒擦身,然而除了穆卡娜之外幾乎沒人信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隔了十幾日,玄粼國派來使臣要求燕王交出丹蘭王妃,聽到這要求燕王大感奇怪,使臣便將白亦鶴親手書信恭敬遞上,書信中稱丹蘭王妃原是白亦鶴的愛妃,六年前突然不知所蹤,上回在壽宴中一見王妃就認出她是失蹤許久的蝶妃,現要求燕王成人之美,儘快將她送回與家人重聚,如若不然玄粼國一定不會善罷干休,到時兵戎相見。隨後使臣又遞上一幅舊畫,畫中美人的確與丹蘭王妃一模一樣,連眉角的美人硃砂痣都絲毫不差。看完這兩樣東西之後,燕王如同生了場大病,臉色蒼白異常,內侍見狀忙扶他歇息並囑咐使臣稍留幾日。退入偏殿之後,燕王忙命人傳喚太子,燕齊灝一來,他便將書信與舊畫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