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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
看完信畫,燕齊灝劍眉一擰,起身跪在燕王面前拱手道:“父王,兒臣認為這是白亦鶴的藉口。要人是假,想佔我國疆土是真!”
燕王面露難色,扶額沉思許久,然後緩緩開口道:
“我們也不能偏信一家之言,此事涉及到我國安危,需要問問清楚才是。來人!去請丹蘭王妃!”
話落,內侍領命退下,到了沐豐宮前,他高聲傳喚許久,可遲遲不見有人來應。那內侍心裡生疑斗膽推門而入,房內光線昏暗,地上鋪滿各種藥草藥蟲,有個人披頭散髮地伏在地上,乾枯如骨的雙手在藥草裡不停翻找,找到一樣卻扔掉一樣。內侍心頭一緊,小心翼翼地上前拍拍她的肩,那人猛地抬起頭,慘白如紙的臉上一對紅瞳鮮豔如血,內侍見之連連後退,嚇得扭過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夫人,陛下請您入殿。”
內侍匆匆說道,達依回過神馬上起身換衣,趁這空檔,內侍忍不住朝床榻上瞥了一眼,只見柯木混身插滿金針,雙目仍緊緊閉著像似睡得很沉。過了片刻,達依換好衣衫隨內侍到了燕和殿,此時燕王、皇后與燕齊灝都在殿中,燕齊灝見到她弱不勝衣的模樣,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悲憐。
“拜見陛下、皇后殿下、太子殿下。”
達依一一下跪行大禮,瘦弱的身子像是隨時隨地都會折斷,為了解毒她一連幾天都沒合過眼,沒日沒夜地泡在藥堆中,連撥出來的氣都有一股苦澀的藥味。燕王立刻命其平身隨即朝皇后遞了個眼色,皇后心領神會點點頭,然後露出一絲慈愛的淺笑。
“近些日子苦了你了,本不想打擾,不過今日有件要事,必須與你商議。”
語畢,內侍將白亦鶴的書信與舊畫捧至達依面前,達依接過後展開一看,原本就蒼白的臉這下更沒了血色。
“今早玄粼國派來使臣正如此信中所說,但我們也不能聽信一家之言,如今木兒昏睡不醒,只好找你問清來龍去脈。”
燕王正身說道,聲音不怒而威。達依身子發顫,手中的信紙如同風中殘葉狂抖不停,她抬起頭輕啟慘白的雙唇,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見她如此反應,燕王也就料到信中所說並非虛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表情頗為無奈。
“回稟陛下,信裡有些地方寫得不對。”
半晌,達依突然開口,神色變得平靜淡然,就好似換了一個人。燕王一聽不禁湊上前輕聲問:“難道還有隱情?你且細細道來。”
達依垂眸點頭然後娓娓而敘,從她家破人亡直到嫁給柯木,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鈍刀在切割燕齊灝的心肺,燕齊灝聽著都快窒息了,此時此刻他很想衝過去抱緊她,將所有罪孽全都攬到自己身上,而她一直低著頭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待達依敘述完後,殿中陷入一片沉寂,過了許久,燕王擺手緩緩而道:
“本王知道了,請王妃退殿吧。”
話落,達依微微欠身退出殿外,燕齊灝緊鎖著那抹嬌弱的身影,眼神悲痛萬分。
“陛下,您看這如何是好?”
皇后一臉為難,燕王接二連三地嘆氣搖頭。
“還是把她送走吧。”
什麼?燕齊灝像被刀刺了背脊頓時直起身子。
“無論怎麼說,她終究還是玄君的妃子,只能怪木兒考慮欠妥,才會惹上這身麻煩。”
燕王繼續道,燕齊灝聽後連忙跪到他面前,異常堅定地說:“父王,兒臣覺得此事不妥!一來,柯木並未過世,若冒冒然地把人送走,他醒來之後如何交待?二來,白亦鶴的野心日月可昭,這幾年他一直暗中集結兵力對我國虎視眈眈,如今就算真把人送去,他還會找其它藉口來冒犯我國疆土。”
“那太子意下如何?”
燕王輕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