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灌了一大口醇酒。

辣意從鼻頭燒到喉嚨,又從喉嚨燒回眼眸,她被酒力弄得頭昏眼花、渾身乏力,身子一軟恰好癱進他伸出來的雙臂裡。

“還要嗎?”

見她醉容燦爛,他又口對口哺餵了她一口酒。

“要。”糟糕!她會不會變酒鬼啊?

戚淺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帶上床的,她艱困的阻止著幹部樹剝脫她身上的衣裳,她開始咯咯的笑,因為他的觸控,也因為眼前的他變成了好多個,多到數不清。

他滿意的看著她;修長的指頭在剝光了她的衣服以後,不放過每一寸曲線的撫摸著。

“呃,”她居然打了酒嗝,“你別這樣,我……不習慣……”春光初洩,她卻絲毫不察。

“我們有很多時間,直到讓你習慣為止。”

解掉她肚兜上的蝴蝶結,最後的屏障落地。

“別——這樣。”戚淺秋嬌聲抗議,卻宛如呢喃。

“相公,我餓了,我們可以用膳嗎?”

太陌生了。雖然說她跟前夫也有過肌膚之親,魚水之歡的感覺卻不曾有過,他給的,除了痛楚,就是蕾兒。

這種激越的感覺像要騰空飛去,為什麼?

“那不重要。”

“你放開我……我受不了了。”她無力反抗,也不想。

“真的要我放開?”

“不……”

她幾乎要蜷成小小的蝦米,小小的身子上都是汗水。

千鬱樹每個霸道到極的動作都讓她陌生又全身酥軟,她只能閉著眼睛喘息,承受……

“把眼睜開,看著我!”

她不由自主的聽話。

他的臉看起來有些兒陌生。

“我會盡量不弄痛你。”

說不出話,她只能搖頭又點頭,連自己也弄不清意思了。

她相信他——

“我要你,全部的你!”

春光才始,暗夜芳菲,夢還遠。

隔牆,濃濃春意,漾滿。

下雨了嗎?一點一點的涼戳著她的肌膚?

“娘為什麼還在睡?”

“爹也是,我從來沒見他這麼晏起。”

“娘娘生病了嗎?”女娃聲,帶著不解的仍然用她小小的指頭戳她娘露在被子外頭的白嫩肌膚。

“不是啦,不是跟你說了,昨晚是爹跟孃的大喜日,黃大娘說他們會睡得晚是正常的。”薩兒故作大人的分析著,只是蕾兒有聽沒有懂而已。

“我不要啦,蕾兒要娘。”

“噓,你別吵,早知道就不帶你過來了。”

“娘不是在這?”戚淺秋驀地睜開了眼睛笑語盈盈,想不到叫她起床的是這兩隻早起的小麻雀。

“娘,笑笑。”感覺上她的孃親和以往有些不同,可不同在哪,單純的蕾兒怎麼也不明白。

不過,她喜歡一見她就笑的娘。

看見薩兒一眨也不眨的眼睛,戚淺秋有些羞澀。

“薩兒,你早哇。”

“蕾兒一直吵著要來見你。”他從來沒見過爹跟任何女人睡在一起耶,感覺很新鮮說。

“誰讓你們這麼早來吵人的?”全身精光的千鬱村早就醒了。

他起身,也不在乎光裸的身體會給小孩什麼想法。

戚淺秋趁機套上衣服。

這種時刻,她感激起千鬱樹寬厚的背,不著痕跡的掩護,讓她不至於在孩子面前丟了臉。

“爹說過我應該來向……娘請安的。”薩兒有些拗口。

“嗯,這樣就可以了。”他點頭,偌大的手摸了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