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說;夫妻之間只覺得味同嚼蠟。與其繼續勉強這麼過日子;還不如好聚好散。”

等到崔顥開門出去又快走了幾步;他便只聽到身後屋子裡傳來了咣噹一聲;彷彿是杜士儀不知道砸了什麼東西。和杜士儀相交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清楚對方的為人秉性;喜怒不形於色固然還差點火候;可氣惱到砸了東西這卻還是第一次;而且竟然是為了他。可是;一想到漫漫長夜輾轉反側的鬱悶苦楚;他卻又堅定了心中的念頭。

他一定能遇到自己命中註定的那個如意女郎

當羅盈和侯希逸再次來見的時候;就發現地上赫然是瓷盅碎片和水漬;一時都吃了一驚。剛剛杜士儀分明和崔顥不知道說了什麼;現如今崔顥人不在;地上卻這般狼藉;難道是有過爭執?能讓杜士儀這樣鮮少大發脾氣的人砸了杯子;崔顥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士儀知道自己這般行跡落在別人眼中;必然會有各種猜測和疑忌;然而他也不想解釋這麼多。向兩人問過了募兵和操練進展之後;他只是稍稍沉吟片刻;便低聲說道:“奚族和契丹如今都在多事之秋;倘若有人來投;先行吸納下來;好好考察;細細揣摩;確定無誤後就編入雲中守捉。”

這是要吸納外族軍馬?

羅盈曾經遠行過安西;侯希逸更是有一半血統是高麗人;精通各族語言;此刻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非但沒有多少驚訝;反而生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兩人立刻同時站起身;齊刷刷地應了一聲。等到杜士儀又細細囑咐了種種細節;兩人一塊告退離開的時候;走在前頭的羅盈前腳剛邁出門檻;後腳就聽見杜士儀的聲音。

“羅盈;你練兵歸練兵;不要忽視了你家娘子;她是捉摸不透的暴脾氣。

不知道杜士儀為何突然說這個;羅盈納悶地扭頭看了裡頭一眼;旋即苦笑道:“是;我知道了。”

他忽視她?是嶽五娘根本就飄忽不定;讓他好生難受好不好可是;要追得上他那娘子的腳步;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而侯希逸的想法就直接多了。他若有所思地跟著羅盈往外走;直到快出了院子;他方才一把抓住羅盈的袖子;低聲問道:“克敵;你說;崔戶曹剛剛和杜長史爭執的;會不會是家事?我聽說;崔戶曹家的娘子;病著不見人好些天了。”

羅盈狐疑地挑了挑眉;努力想了一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別問我;我哪有心思去管別人的家事;自己都還焦頭爛額呢”

侯希逸一愣;直到羅盈垂頭喪氣地走了;他這才醒悟了過來;一時撲哧笑出了聲。

要說小小一個雲州;厲害的女人著實是太多了些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二十三章 奚人降戶

正如杜士儀對羅盈和侯希逸吩咐的那樣;十餘日之內;遠道奔雲州的奚人已經超過了百人

儘管距離奚族饒樂都督府更近的;應該是媯州和蔚州;但要論親近;別說雲州還住著前奚王李大酯的妻子兼李魯蘇的前妻固安公主;就連杜士儀也是曾經造訪過奚王牙帳的;而且從十年前開始;雲州就開始對奚族輸入茶葉;如今互市也已經兩年;別的州縣自然拍馬也及不上。而這些遠道來投的奚人給杜士儀送來了另外一個稱不上好;也稱不上不好的訊息。

李魯蘇已經完全對部眾失去了控制可突於正在遊說本該隸屬於李魯蘇的阿會氏以及處和部族人;要求他們與其合兵一處;去投奔突厥

之所以稱不上好;自然是因為奚族內亂;而且可能和契丹合流去投奔突厥;但稱不上不好;則是因為杜士儀對李魯蘇這個無能的奚王完全沒有任何好感;對其死活更加不關心;此消彼長;吉哈默所在的度稽部等三部;應該會有更大的騰挪空間。而現如今最重要的是;這三部面對如此一觸即發的局面;究竟打算怎麼辦?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