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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人共事”
姚峰一來就擺明了有我沒他的態度;杜士儀不禁有些意外。然而;他那凝重的表情卻並沒有嚇倒姚峰;這位臨洮軍正將竟是聲若洪鐘地說:“之前試探掌書記張郎的事情;確是我支使人做的。掌書記乃是節度使府要職;雖然歷來都是到任大帥自行闢署;可大多也是名實相副;可張郎最初的表現實在是讓很多人不服;我也想試探試探他。可現在既知道張郎著實文武全才;我自然服氣
可郭建這狗鼠輩;抓著這一點便借題發揮;在軍中大肆散佈流言;說是我故意給大帥難堪”
聽到這裡;杜士儀心中已是敞亮;他坐在那裡審視著姚峰的表情;見其不閃不避與自己對視;他方才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和郭建二人任臨洮軍正副將;兼隴右節度正副兵馬使;這是我到任之前的事;你們彼時共事已經有一年了;緣何到如今方才水火不容?”
見姚峰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分明是沒法明說兩人都想在自己這個新任節度面前表現;他便繼續說道:“我上任未久;倘若遽然調動軍中人事;定然會造成人心浮動。更何況;若是你抓到了郭建假造流言的真憑實據;我據此明斷也就罷了;但想來你也沒有如此憑據。既然如此;單單憑一二人言;便行升黜調任;試問誰會心服口服?”
杜士儀不軟不硬的這番話;意思唯有一個;不管是調誰出臨洮軍;沒門面對這麼一個事實;姚峰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極其不自然。他原本想借著此事作為開場白;把郭建乃至於郭家這些年橫行鄯州等地的黑歷史給捅出來;可杜士儀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只覺得騎虎難下。
就這麼告退離去吧;實在是有些沒臉面;可若是再纏下去;他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這麼一猶豫;他的腦門上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根據此前少少的接觸;再加上從旁打聽到的資訊;杜士儀知道姚峰是個有心眼;但心眼著實不怎麼活絡的人;故而此刻也不吝給其一個臺階下:“你今日既然來了;我也正好有一事問你;你看那地圖底下的沙盤;其上石堡城乃是開元十七年;信安王費盡心機長途奔襲;這才從吐蕃手中奪還回來的。如今其改名為振武軍;你對其駐守問題;可有什麼心得?”
聽到這話;姚峰訝異地挑了挑眉;快步到地圖下的沙盤邊上瞅了一眼;他便眼睛一亮;隨即竟是轉過身來。
“沒想到大帥竟然做了這樣的好東西若是說到其他要鎮也就算了;可要說石堡城;我有一句話實在是不吐不快信安王當初長途奔襲拿下石堡城;確實是功勞卓絕;可要我說;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填進去那麼多人命;實在是完全沒必要大帥請過來一觀”
等到杜士儀和宇文審杜甫齊齊過來之後;他用手重重一點積石山;這才用自信滿滿的口吻說道:“只要佔據了積石山;然後在山上整體佈防;把伏俟城以及大非川一帶全都納入隴右節度下轄;然後沿大河築堡佈防;區區一個石堡城就算一度被吐蕃人拿下;也根本不足為懼我軍推進之時;裡頭就是有個上千兵馬;他們又能於什麼?不過是被困死的螞蚱而已”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四十五章 鄯州老卒
姚峰在鄯州都督府中見杜士儀的時間;和郭建幾乎彷彿;而且出來時;他那略有些懊喪的表情也幾乎和郭建一模一樣。他懊喪的倒不是杜士儀一口回絕了他調走郭建;而是他躊躇滿志地提出控制整個積石山一線之後;杜士儀說出的那句話。
“陛下已然首肯在赤嶺和吐蕃立界碑;以此為大唐吐蕃定界;而吐蕃使臣也已經進京朝貢了;如今想要毀約佔據積石山;豈不是讓人笑話大唐背棄和約
“該打就打;顧忌那麼多於什麼”姚峰有些憤憤然地捏緊了拳頭;上馬之後方才沮喪地嘆了一口氣;“有郭家人一日;這鄯州隴右節度就為其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