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大門,不得放走城中之一人,若有差錯,當定罪為為叛逆一黨!”

聽完之後,這些守城兵丁嚇得差點兒沒暈過去。

老天爺,這可是造反的勾當啊!是要誅九族的!

那侯家偉豬油蒙了心了?怎麼就敢這麼幹?

他們震驚之餘,忙不迭的應承下來,連連保證絕對不敢放走一人。

果然,當天晚上城中有些處所便是哭聲震天,還真有人尋到了這裡想要出門,都被他們嚴詞拒絕。這甲長還派了幾個人守在內門口,持著長矛腰刀,一旦有人要硬闖就要動手。

那些人沒得法子,只得哭天喊地的走了。

一宿沒怎麼睡,總算是把這幫爺給盼來了。

這甲長二話不說,立刻應了一聲,大聲道:“將軍稍候,咱們這就開門。”

很快,北門便是在董策等人面前緩緩開啟,董策也不停留,策馬便是進了城門。

十餘騎兵以席捲之姿態湧入城中,隨在他們身後,百餘屬於劉若宰的軍隊押解著昨日那些俘虜也進入城裡。

這些俘虜被看押著,從昨天傍晚到現在粒米未進,一個個萎靡不振,蔫兒頭搭腦。而且由於雙手長期背在背後綁著,這麼長時間之下,血脈不通,那裡已經是淤青發黑,眼看著再有幾個時辰不鬆綁就要壞死。

由於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昨天有五個傷員沒熬過來,直接死了,他們的屍體被拖出去往城外的荒地裡一扔。當晚上不少人聽到了野狗鋒銳的牙齒撕扯人體的聲音,這些畜生也算發了利市,它們難得能嚐到這麼有肉的人體。

不過也沒人在乎這些了,他們麻木的走著,眼睛卻在咕嚕嚕的亂轉著,時不時的打量著四周,心裡盤算著自己回落到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殺官的事兒,咱們也聽過啊!崇禎二年的時候建奴入寇,山西鎮的大兵去勤王,結果朝廷硬是不給發軍餉,這些餓肚子計程車兵殺了不少上官,最後一鬨而散,多半去投了剛剛起事的反賊。結果朝廷最後不也是不了了之?反倒是把巡撫大人和總兵大人給殺了。

當年薊鎮那裡也鬧過餉,後來朝廷處置,殺的是帶頭兒計程車兵,其他人也沒什麼事兒。

咱們這個,跟他們也差不多吧?

帶頭兒的侯家偉還有侯景那些雜碎既然都跑了,那咱們還有什麼干係?了不起打上些軍棍了事兒。

心裡這般盤算著,就定下心來了。

有二十個劉若宰計程車兵順著馬道飛快的登上了城牆,接管了北門的防禦。他們分出一部分手來順著城牆趕到其它三個門,鎮羌堡周圍不過一里七分而已,很快便是接管了其它三個城門,把四個城門把守的嚴實。若是誰想逃出去,只有跳城牆一途——鎮羌堡城牆可是有三四丈高。

董策等人在守備衙門也就是侯家偉府邸面前停了馬。

這兒卻已經有軍兵守著了,足有二三十人把住了衙門大門,還把門口貼了封條。

隱隱聽到院子裡面傳來一陣哭聲。

帶頭兒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小軍官,獐頭鼠目的,一臉奸猾。他一見董策,臉上立刻堆滿了笑意,上前來先磕了一個頭,而後道:“下官拜見董大人。”

董策晃了晃馬鞭,淡淡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下官鎮羌堡把總,署陽和衛中右所副千戶楊陌。”楊陌直起身子,拍了拍乾癟的胸膛,滿臉的義憤填膺:“下官昨日聽聞那逆賊侯某竟敢喪心病狂,行那刺殺兵備道大人之事,真真是胸中怒火激盪,鮮血直衝頂爐。恨不能立時提三尺刀,出去將那侯姓奸賊斬殺。只是想到這城中秩序卻不能亂,是以下官強行摁住心中火氣,著人於城中各處巡邏,尤其是那侯姓奸賊之家眷,更是要緊,是以下官在此親自看守……不過大人既然已經來了,自然須得移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