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知道我……”

董策冷冷喝道:“王渾你個混賬,孫如虎以死,誰還護的了你?還不老老實實的等著吃排頭麼?”

說來也是怪,自從讓董策一對一給痛打一頓之後,這王渾對他還真是服氣,一聽這話,雖然嘴裡還是嘟嘟囔囔的說著,卻是不掙扎了。

許猛正想借機發落王渾,狠收拾他一頓,卻沒想到這廝老實了,瞪了董策一眼,悻悻道:“咱們走!”

他們騎在馬上,董策二人給捆了在後面跟著走,昏迷不醒的石進也給捆了起來,放到馬上,三騎在後面盯著他們。

這邊兒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周圍的那些人,只不過他們只敢遠遠的看著,連湊過來都生怕招惹了事端。

董策兩人給押解著進了城門,有著西洋景兒可以瞧,主街兩邊兒已經是圍了許多人。

若是放在以前,董策這般給壓著進來,定然是惹得一陣惡意的鬨笑,說不得爛菜幫子土坷垃什麼的都扔了過來,可是這會兒王通那大嘴巴早就把董策的事兒傳遍了整個十里鋪,大夥兒都知道了董二郎夜夢神人的故事。再加上這會兒董策雖然是給捆著,卻已經是昂著頭。腰桿兒挺得筆直,眼神冷厲而桀驁,若是跟他的目光對上,簡直就像是給燒紅的鐵棍燙了一下也似,都是不由得心裡一縮。

他們看向董策的目光中,已經是帶上了深深的敬畏,當董策的眼神掃過去的時候,更是趕緊避讓,不敢跟他對視。

董策冷冷一笑,世人欺軟怕硬,莫不如是。尤其是邊軍及其家眷,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拳頭大,他們便服你,你是個軟蛋,他們便往死裡欺負你。

走過那個街口的時候,董策忽有所感,側頭向著右手邊望去,掛著‘孫府’字樣牌匾的大門敞開著,一個女子正在向這邊看著,兩人視線一碰,那女子趕緊避開了。

很快,他們便是被帶到了大堂。

“潑剌!”

一盆剛從井裡提出來的涼水潑在了石進的身上,他身上臉上的血跡給沖掉,整個人也在這種低溫的刺激下悠悠轉醒。

兩隻毫無焦距的眼睛愣愣的看著天花板,顯然是還沒回過神來,忽然他一下子跳了起來,怒吼道:“董二,你個雜碎,敢揍老子!”

話音未落,便是哎呦一聲痛叫,卻是已經被幾個家丁給打翻在地,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許如桀的這些家丁,不但是軍漢,還兼著衙役的差事。

這也讓石進清醒下來,他眼珠子一轉,一眼看到了旁邊被捆綁跪在一邊的董策和王渾,在看看此處乃是大堂,頓時便是明白過了發生了什麼事兒,立即閉上嘴。

許如桀坐在堂案後面,冷冷的掃了一眼石進,便是把眼神落在了董策身上,眼中都是惱怒。

這個不知好歹的賊廝!

他當真以為自己對他昨天干的事兒絲毫不知道麼?昨日的事兒自己沒跟他計較,他今日竟然又主動挑事兒!不但把那孫六子打了個半死,還跟這幾個孫如虎的狗腿子起了衝突。

打架尋釁這種事兒是不少的,但是像董策這種下手尤其狠,影響尤其惡劣的還真是沒幾個。

當然,許如桀之所以這般生氣,八成的原因卻是因為董策奪田,把被孫如虎侵佔的董家的田產重新給搶了回來。要知道,孫如虎死後,許如桀就已經把他家的田產和宅子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從昨兒個便尋思著如何不授人口實的從那小寡婦手裡把這些田地給搶過來。

卻沒成想,自個兒還沒動手,這混賬小子就動手了!

在許如桀看來,這是董策搶走了已經屬於自己的東西,這簡直比在許如桀的心上挖了一塊兒肉還要疼!因為這些地產本來就是孫如虎非法侵佔的董策的,只不過以前董策太過懦弱根本不敢討還公道罷了,許如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