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阿東啊,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欣喜,兩個月沒和他打屁差點以為這傢伙飛昇了。

“你才飛昇了,媽的為了護著你這小子回魂,我差點萬劫不復。你小子在醫院有人伺候著,我可休養了好久才緩過氣來。不要動嘴,用想的,我聽得見,現在是純心念交流。”

我說這小子怎麼連我的想什麼都知道,原來如此,問:“幸好你還在,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辦,陳教授沒死,成白痴了你知道嗎?你有辦法沒。”

“我沒見過,所以不知道。先把你自己顧好吧,你看看你這經脈都縮成什麼樣了!”

我大是冤枉,是個人在床上躺一年還能站起來就是怪事了,肌肉萎縮那是正常。

“說正經的,你寫這東西幹嘛?”

“老爸留給我一封信,然後就玩了失蹤,我得看看他寫了什麼。”

“喔!”阿東驚訝了一番,“你老爹文章很好啊,這東西寫的簡直……就是讓你日後好好做人的訓示啊!”

“……”

我不禁翻起了白眼,不過阿東也看不見,懶得跟他解釋,自顧自的按著老爸留下的密碼挨個翻譯。

文字漸漸的成型,我越翻越是心驚,原來咱家後來還出了這些個故事。

老爸留下的信箋很長,文筆也不如阿東所言的那麼牛叉,還經常顛三倒四,我只大略講一下。

原來當年我爺爺翹家之後頗是上進,也不知受了哪些主義那些思想的薰陶,毅然投筆從戎,參加了國民革命軍,幾仗打下來,因為悍不畏死,積功也做了團長。後來因為有真功夫,被首腦選中作為戰鬥教官,平時教教格鬥技術,出任務的時候就是大人物的衛隊長。

當時真是革命的緊要關頭,我爺爺接到了一個特殊任務,押送一批軍費回粵,都是一些奇珍異寶,因為茲事體大,上面定了周密的運送計劃,分了明暗真假幾條線,就連押送的人員都不知道車上是什麼。

我爺爺就是一條線的長官,帶著一個連計程車兵護送,因為正好路過老家,思鄉之情不可抑制。雖然臨行之前大頭頭千叮萬囑,要以軍務為重,不要多生事端,但是我爺爺心想這一路也沒啥情況,順道回家拜拜老爺子估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來就有了上文說的父子見面密談、爺倆互毆的事件發生,這一說又是好多年了,父親寫的也不甚詳細,只說當時爺爺與曾祖並非翻臉,而是特地做的苦肉計。

爺爺深知自己做的是殺頭的買賣,時刻都有危險,為了不連累家裡,他向曾祖闡明一切,狠下心來要在外人面前與家裡劃清界限,最好是由曾祖出面,將其趕出家門。

這一片苦心曾祖聽了之後大是感慨,他本人並不在乎,但是架不住爺爺百般勸說,只好同演了這麼一出。

爺倆抱頭痛哭一場,就此分別,當天下午爺爺就押著隊伍離開了鎮子。只是萬沒想到,慘劇就在當晚發生。

曾祖在當地也是一方土霸王,世道不太平,家裡也養著保鏢家丁,他本人更是少有的高手,幾十年來苦練不輟,功力已臻化境,至少我爺爺就說自己打不過他。

只是以這樣的實力,當晚卻被不知名的敵人侵入,全家死的精光,連宅子都被燒了。這夥強盜人數眾多,功夫精強,更兼身有異術,做下了這個案子之後,更不停留,直接追上了爺爺的隊伍,一番夜襲之後,整個押運隊伍全軍覆沒,東西被洗劫一空,我爺爺也受了重傷,僅以身免。

讀到這一段,我大惑不解,這功夫精強也就罷了,身懷異術是咋回事?難道也是修行人?父親留下的信件中並沒有說明,其中只有一點可疑之處,那就是爺爺曾回憶道,那些強盜是衝著這些珍寶來的,個個黑衣黑褲,臉蒙紗巾,在夜裡面猶如鬼魅,整個押運的隊伍幾乎連十分鐘都沒撐到就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