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公子在外面,要…”話沒有說完,如萱傻眼的望著早已沒了蹤跡的地方,嘴角一抽,徹底風中凌亂了。

轉身,抬步,安靜的走到摘月苑的門口,面染不安的望著幾個臉色一個比一個難堪的男子,“呃,那個,小姐…小姐跑了…”已經重複了三日的答案,到了現在,如萱還是沒有練習的比較熟悉,畢竟,換成是誰,承受著那強大的壓迫,都會覺得小心肝亂跳了。

聞言,五個風華絕代的大男人顧不得形象的一陣咒罵,隨後顧不得欲言又止的小丫頭,直接轉身大步離去。

如萱嘆氣,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小姐一聽到幾位公子來找她,就嚇得猶如老鼠見到了貓,眨眼之間,就躲得無影無蹤,哎,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片刻後,燁貅冥的閣樓之內,五個吃了無數次閉門羹的大男人斜身而坐,一張張盪漾著鬱悶的俊顏上是駭人的凌冽。

“月兒在躲著我們”粲軼涯第一個開口,似笑非笑的嘴角卻沾染著極致的冰冷,即便是外面晴朗的春日,也無法融化半分。

“而且躲得很明顯”燁貅冥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那個幾天都見不到蹤跡的小傢伙捉過來狠狠的揍屁股,該死的,自從那日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看到那可惡的小人了。

“沒想到,我們居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璽垠睿極力保持平靜的俊顏上是冷冷的寒煞,大手死死的握在扶手上,想要剋制住殺人的衝動,千里迢迢的來到離情島,結果明知道她就在這裡,自己偏偏就是找不到,這怎能不讓自己鬱卒到想要吐血?

“咱們的月兒總是讓人意外”禦寒炎黑眸輕斂,剎那的時間便遮掩住眸底的翻卷駭浪,若無其事的端起茶盞,下一刻,茶還未送入薄唇,便破碎在力道過大的掌心之中。

“我們…讓月兒無措了…”沉默須臾,麟翱寒才淡淡的開口,低斂的黑眸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神情,冷然的俊臉上,卻逸散著似有似無的嘆息。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讓他們覺得無能為力的東西,可是那麼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人就那樣無預警的闖入他們的世界,掀起了翻天覆地的驚濤駭浪,他們著急了,失去自制了,那個小人卻就那樣不負責任的逃開了。

“換成我,我也逃”倏地,一聲略顯蒼白的呢喃帶著淺淺的笑意響起,伴隨一襲紅衣的飄揚,崆荇醉腳步帶著隱隱的虛浮走入屋內。

左和右一臉無奈和緊張的緊隨其後,明顯帶著憔悴的臉上是無言的嘆息,主子太過倔強,結果就苦了他們這些屬下了。

“我這離情島什麼時候成了客棧了?”燁貅冥劍眉輕挑,斜睨著那消瘦的頎長身軀,漫不經心的端起剎那,懶懶的呢喃道,只是,平靜的太過死寂的語調卻是沒有半點的意外,顯然就是預料到了他的出現。

“三師兄,風拂柳棧也是會選客人的”璽垠睿更覺,低垂的俊顏始終沒有抬起,薄唇一張,卻是毫不客氣的吐出帶刺的言語,就那樣不加留情的向著崆荇醉襲去。

“要我說,三師弟手下的那些人,該全部被罰去洗茅廁”粲軼涯都是涼涼的建議,落井下石的意味讓守在暗中的一群暗衛頓時一頓顏面神經失調,卻苦於自己的身份,只能在心中暗暗咒罵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混蛋。

該死的,也不想想,他們幾個人是一般人嗎,光是身邊那些明著的,暗著的屬下,就足以將他們這些小小,的人物給淹了,且不說那些傢伙卑鄙的要死,完全不顧所謂的江湖道義,專以硬闖為主旨,他們這些人能擋住才怪?

“要不,關門…放狗?”禦寒炎更是一副無辜寶寶的模樣,白白的提議,直接無視崆荇醉那張白的堪比紙張的俊顏。

“……”唯有麟翱寒的態度是最過鎮定的,動作優雅的舉杯啜飲,直接將這一場以多欺少的惡劣戲碼給當做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