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猶如得道成仙的聖人。

左總是肅然的面容一變,緊抿的薄唇一張,就想要開口,主子身份尊貴,即便是這些皇子,也無權辱罵主子。

但是,一隻大手很快的捂住了那眼看就要或出口處的那張大嘴,右臉上笑容不變,當然,如果可以無視那牢牢堵住左嘴巴的大手,他的姿態應該算是最為閒適的。

哎,他這個老哥白目的很,沒看到陰險狡詐,呃,不是,是睿智聰慧的主子都沒有吭聲嗎?而且,主子這段時間所受的折磨不會少,現在不管是發生什麼事,都無法阻擋主子去見那人的慾望,所以,如果現在有人開口惹惱了這幾個擺明就是居心不良,想要氣跑主子的男子,那麼相信他,主子鐵定會不顧念舊情的直接把他這個不開竅的老哥發配邊疆的。

果然,崆荇醉只是黑眸輕閃,面上的神情卻是不曾變化半分,“諸位師兄,師弟,醉此行前來,只為月兒,此後,要殺要剮,要打要罵,崆荇醉悉聽尊便”平然的呢喃一如剛才,唯有一雙隱在大紅衣袖下的雙手早已顫抖不已,身體撕裂的痛楚幾乎要讓他失去意識,但是,他知道,月兒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即使自己看不到,卻仍然感覺到了那讓自己覺得馨然的氣息。

見狀,燁貅冥雙眸微閃,望著嘴角帶著飄忽笑靨的崆荇醉,眼中的嘲諷逐漸消散無蹤,剛毅的眉峰卻是微不可查之間隆起了山丘,忽的斂下眼瞼,無言沉默,他的傷…不輕。

“醉”麟翱寒冷冷的出聲了,不知何時睨向崆荇醉的目光卻凌冽的寒煞,“如果那日不是師傅趕到,月兒…早已死在了你的手上”波瀾不驚的言語是平然的靜默,那種音調只是在述說一件事實,而無關其他。

禦寒炎幾個人也不再言語,也只是默默的看著面色更加慘白的崆荇醉,這件事,是存在於他們每個人心中的一根刺,全部都明白,卻是避而不談,這次,終於被大師兄搬到了檯面上來。

崆荇醉失去了血色的薄唇慢慢挑起,卻是帶著散不去的苦澀和酸楚,“如果那日師傅沒來,我”亦不會讓她有半點損傷,只因,看見那張痛不欲生的小臉時,早已擊碎了他所有的堅持和冷硬,可是,後面這句話他卻說不出來,如今的他,沒有解釋的權利,也早已失去了讓人信任的資本。

頎長的身子一震,巨大的痛楚在心口蔓延開來,猶如被移了位置的五臟六腑仿若定了時的炸彈,此刻,已然到了爆炸的盡頭。

迷濛暗沉的黑眸終究無力的闔上,血色的身影就那樣脆弱的向後倒去,看的左和右一驚,想要伸手去扶,卻發現一抹黑影速度更快的攔在了他們的面前,強大的冰冷氣息差點要讓他們窒息。

面色冷傲看不出變化的麟翱寒黑眸一沉,搭在崆荇醉手腕上的兩指一緊,凌厲如電的目光轉向一旁呆愣的左和右,“你們遇到了誰?”低沉的呢喃鎮定若斯,可是唯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話中的危險已經瀕臨最高點。

左和右心神一震,想要開口,卻發現喉嚨猶如被人掐住,傻傻的望著那張冷寒的俊顏,硬是吐不出半個字眼,其實他們是想說,他怎麼知道他們在路上遇到了阻攔呢?

劍眉隱隱的蹙起,卻是沒有再繼續質問,身子一轉,麟翱寒扶住昏迷的崆荇醉朝著燁貅冥內室的床榻走去。

“大師兄,就這麼簡單的原諒四師兄嗎?”禦寒炎不甘心的開口,雖然他們誰都沒說,但是大師兄的舉動早已告訴了他們,如今,這個當初差點害死月兒的罪魁禍首取得了他的原諒。

“你可以叫他崆荇醉”沒有回頭,高挺的好似能承載一切磨難的身子牢牢的攙扶著沒有意識的崆荇醉,麟翱寒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腳步卻是不曾停頓半分。

禦寒炎呼吸一窒,無可奈何的丟出一個白眼,好吧,他承受,在看到那滿是血色和疲憊的俊臉時,自己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