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過這廣告詞寫得好。

“女的。”她問。

我點了點頭。

“因為男生就記得女生的話,尤其是那些沒有追到的女生。”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們沒有走大路,淨挑著小道走,灌木叢上結滿了霜花,腳踩上去嚓嚓著想,她在前面走著,我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你也可以讓男生追不上你啊,那他就能永遠記著你了。”我說。

“但人是感情的動物嘛,女生更易深陷其中,不僅喜歡的,即使不喜歡的,相處久了,也會的……。”她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也不一定,也有些相處了很多年,但沒追上呢?”我若有所思的回應道。

“那比較少嘛,比如你和靳瑜瑾。”她回過頭來對我笑笑。

“你知道?”我問,“卓亦安和你說的?”。

“你們寢室哪個我不熟?”她反問道。

“都知道長短?”我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道,我怕她生氣,趕緊加了一句補充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經常和我們寢室裡的男生玩嘛,大家彼此都很熟悉的。”

“你們男人真他媽賤,得了便宜還到處顯擺。”她回過頭來笑了笑說道。

“我只是猜測,不過聽你這麼說,看來是真的?”

她沒有回答,彎下腰來用手擼了擼樹枝的的霜花,然後捧在手心,轉過身來,讓我看著慢慢化掉。

“你不冷嗎?”我兩手插在兜裡,看著她凍僵的雙手,關切地問道。

她笑著搖了搖頭,我們繼續往前走,整個山頭向下看去,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

“毛主席真是偉大,他寫的‘山舞銀蛇,原馳蠟象。’從這個環境來看,確實形象。”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當然。”

“咦,我想問你,就究竟喜歡卓亦安嗎?”

她搖了搖頭。

“炮You?”

見她沒有回答,我又繼續問道:“那你喜歡我們寢室哪個?”

“你主要是想問我究竟和你們寢室哪些人上過床吧?”

“沒,沒。”我趕緊搖頭,想找個好的理由解釋,卻找不到措辭。

“我想我以後很難去喜歡上一個讓人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哀莫大於心死,人死亦次之,真的次之。”

我原意確實是想問她究竟和我們寢室哪些男生上過床,不過聽她這麼一說,似乎觸痛了她,所以又覺得很難過。

她見我良久沒有說話,又開口說道:“其實我真的有癮,性癮。”

“你們寢室?”我打斷她的話問道。

“首先物以類聚吧,其次這東西真的能上癮。”她繼續說道,“尤其是和不同的人,你懂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你們有個處男破壞小組?”

“什麼?”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問道。

我沒有再說。

她見我沒有說話,就繼續說道:“我想人首先得學會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緒,控制自己的思想,控制自己的一切,我想今後不會再有了。”

見她情緒這麼激動,我急忙解釋道:“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都是我瞎編的,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她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真的謝謝你,今早和你出來談了這麼久,我真的很開心,突然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其實我也沒安什麼好心的。”我有點不知所措,心裡一急,這話就蹦出來了。

“我知道。但和你一起,你能莫名地感動我,很多年沒有這麼感動了。”

……

我們那天一直聊到中午時分才回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