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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她,她和卓亦安也分手了。
或許這世界本沒有所謂的對或錯,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有他的理由,外人其實也大可不必去道說什麼,因為你沒有處在他的環境。
我們習慣於站在道德的高地去橫加指責別人,卻不願回頭想想,如果自己處於那個角色會怎麼做。
記得以前讀《了不起的蓋茨比》,其中有句話非常深刻,大意是別輕易批評別人,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麼優越。這裡的優越我想不僅僅是指地位、金錢和財富,更多是你目前的環境,或許你今天也不如意,但想想別人的環境也許更復雜。
人之初,性本是善或惡都無所謂,但由於受成長環境,以及受教育程度及外部原因等多方面因素影響,肯定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世界觀,處理問題的方式和措施也肯定千差萬別,多一些包容和理解吧。
第十一章 憤青
更新時間2016…6…12 14:51:25 字數:11281
2004年2月中旬,雲南大學學生馬加爵殺害了同寢室的四名同學,於是一開學就是班主任的各種談話,另外這學期還多了一門課程,叫《大學生心理健康》,由班主任負責,由於沒有書,去了也是在教室裡面吹牛,上了幾節課後,大家都覺得沒意思,寢室裡除了李茂符必去外,其餘都沒有再去,結果才曠兩節,班主任就找上門來了,處罰措施就是每人5000字的檢查在下週的課上念。
由於謝思量的檢查寫得很特別,所以我當時特意儲存了下來,現抄錄如下:
首先感謝寢室各位兄弟的不殺之恩,三年了,我至今依然健在,不是我有多完美,是兄弟們不夠殘忍。三月十七日,就是五棟202宿舍為十五日在海南逮捕的馬加爵君開慶功會的那一天,我獨在寢室外徘徊,遇見田老師前來問我道,“先生可曾為馬加爵寫了一點什麼沒有?”我說“沒有”。她就正告我,“先生還是寫一點罷,至少五千字,因為馬加爵生前就很愛和先生玩cs。”
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開的槍,大概是因為往往有始無終之故罷,能暴頭的一向就甚為寥落,然而在這半條環境中,毅然能被我幹掉的就有他。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這雖然於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卻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夠相信真有所謂“在天之靈”,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現在,卻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寢室裡那幫混蛋一天在裡面搞得亂七八糟的,我只能去打CS,可我們的半條環境又並非人世間。馬加爵君被我暴頭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圍,使我艱於呼吸視聽,那裡還有什麼言語?長歌當哭,是必須在打完cs之後的。而此後的半條生涯裡都是別人向我開槍,尤使我悲哀。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將深味這半條環境的濃黑的悲涼;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這非人間,使它們快意於我的苦痛,就將這作為後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獻於逝者的靈前。
的確,真的cs完家,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不過他們用的不是錘子,而是強火力的縱組。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考試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學生的成績,來換取學分,僅使成績單上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補考的機會,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大學生活。這樣的世界要四年才是一個盡頭!
我們還在這樣的世上活著;我也早覺得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離家爵君被捕也已有兩星期,應班主任之約,我也正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
在我們一起完cs的青年之中,馬加爵君是最愛被暴頭的一個,所謂暴頭雲者,我向來這樣想,這樣說,現在卻覺得有些躊躇了,我應該對他奉獻我的悲哀與尊敬。他不是“槍法不錯的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