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那麼他與蜀玉的最大困難將迎刃而解。清白的,瞭然一身的唐烆,才是蜀玉最終要的那個人。

男子的地位、名望、財富,她一切都不看中。唐烆這個人,註定只能是蜀玉的。她不能讓他離開,也不準任何人帶著他離開。

連夫人沉吟半響,才輕聲道:“說服我夫君倒是容易,讓教眾認同這個決定也不是不成。只是,”她遲疑著:“唐王,是燕明山的元老聖者,不受教主管束。唐烆要脫離狂人谷,不是我這個外人可以擅自決定的。”

蜀玉挑起一邊秀眉,無所謂地道:“那就等著唐王親自來找烆好了。如若唐王要他去幫助燕明山,烆是絕對會聽從師父的安排。若是唐王沒親自來,烆自然也就不用去趟渾水,與我回家拜堂成親完成人生大事,多好!反正,烆並不是名義上的燕明山教眾,他只是唐王的弟子。”燕明山他可去可不去,唐王要他去,他才一定要去。蜀玉相信,要唐烆在連夫人和蜀玉中間做選擇,天枰是傾斜不到連夫人這位‘外人’身上的。

話雖然沒有說透徹,連夫人也是聰明人,自然知曉暗裡的意思。蜀玉也是顧及到她這位教主夫人的面子,沒有直接反駁她方才說的可以讓唐烆離開蜀玉,在燕明山不回來的設想。

這一場較量,以連夫人步步為營開局,以她的聰明反被聰明誤而結束。

兩個女子,每一句話的背後都牽掛著自己所愛之人的性命安危。蜀玉說不得連夫人太狡詐自私,連夫人也言不得蜀玉的不顧大局和無情無義。這個世間總有太多的無奈和委曲求全,最終連夫人不得不敗下陣來。她心裡明白,要請得唐烆的協助,除非在最危難之時等得唐王出馬,那時唐烆自然會追隨師父一起;要麼,就選擇唐烆的另一個軟肋——蜀玉,的幫助。

任何聰明人都認為女子是最軟弱的!

連夫人有了夫君和孩子,所以她軟弱中逼著自己堅強;蜀玉有了唐烆,她也會患得患失,可是,她並不是一世為人的女子,相比被世家教育的家族為重,她更加自私自利,懂得利用自身優勢敗中求勝。

“我,答應!”這幾個字吐露之時,曾經的相國千金似乎喪失了所有力氣,她幾乎是搖著頭,沉痛地道:“你是真的不明白唐烆的武功有多強,他對燕明山而言又是多麼的重要。”

“對。”蜀玉點頭:“我是不明白。我只需知曉,他以後將是我的夫君。我蜀玉的外子,我們兒女的爹爹不能是一個邪教之人,不能在刀口上舔血的過日子。更不能,為了江湖道義而棄妻兒苦難於不顧。燕明山失去的臂膀卻是我蜀玉頭頂的天。”

她展顏歡笑道:“你應該欣慰,你給了我的家,讓它有了圓滿的機會。”

連夫人撐著額頭,哭笑不得地回望著她:“不愧是商家小姐,隨時隨地懂得為自己爭取到最大利益。我已經同意了,你氣可否消了?”消了的話,也就不要再取笑,諷刺她了。有孕在身之人,實在經不起她這一番鬥智鬥勇旁敲側擊地算計法。

蜀玉輕鬆地拍拍銀線滾狐毛百褶裙,站起身來:“奇怪,烆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未回?這裡距離山林很遠麼?”

站在門口的丫鬟望了連夫人一眼,在對方的示意下開啟大門。

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青瓦琉璃被雨水擦洗得晶亮,落花早已融入泥土分辨不清,而從牆外斜入的梅枝上,幾朵灑金盛放,無骨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