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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今天想回酒街拿我的行李。&rdo;

&ldo;……叫劉君送你回去吧。&rdo;

&ldo;恩……謝了，我去去就回來。&rdo;

&ldo;蝴蝶……君？&rdo;

&ldo;恩？&rdo;

&ldo;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好嗎？繼續罵你的樂醫喝你的小酒，做你的老闆。我的世界不適合你。&rdo;

&ldo;那是我的事情，再見。&rdo;

魚悅微微動了一下，眼睛還沒有睜開，手卻在身邊不停地摸索，終於他找到了目標，於是緩緩睜開眼睛。

&ldo;月光，我做了一個夢。&rdo;他對坐在一邊的月光說。

月光坐在床鋪邊斜躺著，房門是反鎖著的，因為他要晾起他那條又大又長的尾翼。

&ldo;夢到什麼了？&rdo;月光放下手裡的針頭，向魚悅身邊蹭蹭。

&ldo;我哥，隨知意。小時候，我在他面前總是不講理的，可他總是容讓我。&rdo;魚悅說完慢慢坐起，摸摸下巴，那裡竟然長出了青茬。

月光看著那裡，只是覺得有趣，於是他伸出手摸了幾下，又摸了幾下自己的下巴‐‐可惜人魚是不長鬍子的。

&ldo;是個好夢，我看到你微笑了。&rdo;月光說。

魚悅點點頭，伸伸懶腰：&ldo;恩，呃……睡得好舒服，月光，我夢到我們帶著我們的家人，去了你說的海島，那裡真的是一塊美麗的地方，我和我哥哥劃著名皮筏出去採扇貝……&rdo;魚悅突然停止了述說。

&ldo;後來呢？&rdo;月光問他。

&ldo;哦，後來起了海浪，我和哥哥被拋下大海，哥哥被漩渦沖走了，越來越遠，我怎麼拉也拉不住他。&rdo;魚悅站起來，摸摸後腦上的亂發，轉身進了洗漱間。

月光擺動下巨大的尾巴，那裡瞬間變成兩條修長的腿，對於月光這種瞬間變換的本領，魚悅開始的時候當成有趣的事情看，但是很快他發現，月光完全沒有危機意識，這就令他頗為擔心了。

月光緩緩站起來，走到洗漱間的門口靠在那裡：&ldo;悅兒，你忘了，如今在海里，是我說了算的，我怎麼能看著你和他被漩渦沖走呢？我會保護你的。&rdo;

魚悅從浴室伸出頭，頭髮濕漉漉的，下巴上全部是鬍鬚泡沫，顯然，他的手藝不是很好，一條血痕浮在泡沫上。

&ldo;對啊，月光會保護我，真好。&rdo;魚悅笑了下，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一般。

月光伸出手，使勁撐開他的眉心：&ldo;難看死了，假的。&rdo;

魚悅這次倒是真的笑了：&ldo;好吧，什麼……也瞞不過你。&rdo;

榔頭繼續賴在床上，那個人醒了，他知道，但是他沒有任何理由過去。三天了，月光毫不客氣地為了自己的秘密反鎖了房門，他找不到理由進去，私下的有些生氣，甚至，多少有些不甘。

房門有節奏地被敲了幾下，他更加生氣了，於是縮了下身體裹緊被子沒理外面那個人。

魚悅端著食物笑眯眯地進來，月光拿著一個特大的蘋果跟著他後面啃，這兩人就像連體嬰。

&ldo;我說，你要是還睡覺的話，那麼我就一個人吃了，真的，我實在是餓壞了。&rdo;魚悅看著榔頭枕頭上露著的黑髮調侃。

榔頭一把拉開被子，無奈地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