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華人們拼命吃,很多人甚至因為吃得太多不得不送醫。

於是內閣又一次下發規定,就餐必須定時定量。

至此,問題終於得到解決。

看上去是不是感覺這些新移民們異常的刁鑽滑流?

其實不是,他們只是餓怕了。

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性,對於自身的認識不足,對於社會保障的不信任,造成華人有非常明顯的憂患意識,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這種憂患意識已經深入到骨子裡,身在異國他鄉則表現得更加明顯。

有統計表明,華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善於儲蓄的民族。

對於華人農民來說,不管是豐年還是災年,總是要在家裡儲存足夠數年食用的糧食那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否則感覺上就是朝不保夕。

對於蘭芳大公國的華人也是一樣。

其實很多人家中已經有了不少存糧,要小麥不要麵粉,就是因為相對於麵粉,小麥更加便於儲存。

雖然家中有糧,但人們還是感覺遠遠不夠,於是存糧食的小口袋換成大口袋,一口袋變成兩口袋,再變成三口袋、四口袋……

華人們就像是過冬的松鼠,拼命在洞穴裡儲存更多的物資,以應對寒冷的冬天。

這些糧食的待遇比人高得多,它們被放置在最好的房間內,下不著地以防潮,上不見天以防止被雨淋,哪怕是人睡在院子裡,也要保證糧食有完美的儲存。

這是千百年以來老祖宗傳下來對抗天災**的經驗,任何人都無法扭轉,除非有一天,農民家裡的糧食無處存放,每年增加的糧食遠遠超過消耗的糧食,這才能讓農民主動減少家中的存糧。

在以工代賑的同時,為新移民分配土地的工作也在進行中。

在蘭芳大公國成立之前,婆羅洲的土地大多掌握在黃博涵等種植園主的手中,荷蘭殖民政府為了更好的控制婆羅洲經濟,強制要求發展種植園,實行“強迫種植制度”,迫使農民用最好的土地種植殖民政府指定的農作物,主要是咖啡、甘蔗、茶、菸草、胡椒等,並規定這類作物的種植面積至少佔耕地總面積的1/5以上,當然實際上的比例遠高於此。

婆羅洲也因此成為向歐洲國家提供熱帶經濟作物產品的基地。

到了1870年以後,荷蘭殖民當局開始推行“種植園”政策,此時的種植作物已經變成甘蔗、棕櫚樹、橡膠樹等等,出口產品也變成蔗糖、棕櫚油、棕櫚仁、天然橡膠等等。

不能說種植經濟作物是錯誤的做法,但對於一個國家而言,糧食全部依賴進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於是蘭芳大公國在成立之後,在秦致遠的授意下,內閣對於種植結構進行戰略調整。

婆羅洲當地氣候炎熱,不適合種小麥,但非常適合種植水稻,特別是爪哇島,這裡水網密佈,地勢平坦,用來種植水稻最合適不過。

於是所有的爪哇島的居民以戶為單位,每一戶居民可以獲得一百畝土地用於耕種,這些土地將全部種植水稻,爭取在兩年內達到糧食自給自足。

兩年的時限其實要求有點低,婆羅洲這個地方,種植水稻完全可以做到一年三熟,正常情況下,一年應該就可以做到糧食自給自足。

這裡的土地實在是太肥沃了,把秧插下去,幾乎什麼都不用做,過幾個月來收稻子就成,產量遠高於國內那些已經耕種了上千年,已經貧瘠不堪的土地。

科西嘉島的生物研究所正在研究雜交水稻,這在一兩年內估計不會出成績,不過一旦出成績,僅僅是爪哇島上的水稻,就能養活上億人或者是數億人。

鑑於這些新移民並沒有生產資料,一個全國性的農業互助合作社以最快的速度成立,農民可以從合作社以極低的利息貸款,然後購買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