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治看看他們,搖了搖頭,吩咐:“程濃,帶章教授和羅教授去休息。”

“是。”

羅巡識相地從擔架上下來,和段黎手拉手,心有靈犀地給了劉靜一個多保重的眼神,跟著程濃去休息。

就剩下三個人了。

劉靜一巴掌拍上鍾林曄的臉,按住他的眼睛,“鍾同學,你也該養傷了。”

鍾林曄立刻腦袋一歪。

“團長,我們也去……”

安治打斷他的話:“劉教授,坐。”

劉靜頓了頓,“團長,我還是站著吧。”

“可是我接下來要問的事情與你無關。”

“有關。真無關的話你怎麼不讓我跟著他們一起去休息。”

“因為我知道即使讓你走你也不會走。”

“團長……”

“那你就站著吧。”安治不再搭理他,“鍾林曄!”

躺在擔架上冒充室內擺設的鐘同學小心翼翼地睜眼,看安治一眼後馬上開始陪笑,笑得既無辜又可憐,委委屈屈看上去疼死個人兒。可惜,屋裡的兩個人,安治無動於衷,劉靜目視前方站得筆直,連眼角都不再掃他一下。

“鍾林曄,”安治一字一句,“我記得,昨天,在你向我四下提議要代替劉靜教授時,我明確拒絕了你。請告訴我,為什麼在昨天晚上,你要不顧命令擋在劉教授前面。”

劉靜的身形好像晃了晃。

鍾林曄也有點晃神兒,在擔架上扭來扭去,神情十分惹人憐愛,——如果段黎同志在場地話肯定得以為這孩子在□安治!——見安團長不為所動,鍾同學只好從擔架上扭下來,坐好;坐了二十秒安治都沒開口,只好站起來耷拉著腦袋蹭到劉靜身邊站好:“報告團長!”

安治挑挑眉。

“報告團長,我傷的比羅教授還輕。”羅巡胳臂上的子彈怎麼說都是打進肉裡了,大傢伙折騰到天快來才回來就是因為把羅巡送王宮社群衛生所去取子彈了。羅少校在此次槍擊事件中絕對錶現出了中國軍人慷慨赴義的大無畏精神:雖然在中槍的時候叫的像殺豬,但在取子彈時就算人家一時忘了沒給他打麻藥他也愣是一聲兒沒吱,——他直接疼暈過去了!

“我知道。”鍾同學的傷看著嚇人,子彈從脅下穿射,血流得比羅巡都多,其實就是一個擦傷,止了血綁上繃帶走路時別一個勁兒地扭保證他的傷好的比羅巡要早要快連疤都不一定能有!“我在問你為什麼要擅自更改行動方案!”

“團長,”鍾同學聲音中充滿了委屈:“您要是同意了我不就不用擅自行動了嗎?”

安治低頭,“我再問一次,如果你還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你知道結果。”軍法處置!

“團長!”劉靜忍住不叫安治,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安治看看他,“劉教授,請放心,我不會在這裡處置他,要宰我也要等到回國後再宰了他。”

“團團長,您生氣了?”鍾林曄在嚥唾沫,不自覺地往劉靜身後躲。現在的安治看起來有點像拉克沙島時的安治。

“鍾林曄,這不止我一次提醒過你,我不干涉下屬的私生活,但也絕不允許你們因為私人感情而妨害任務!”

“任務……完成的還算順利!”鍾同學提醒長官注意結果。

安治同意:“所以我說了回國後再宰了你。”

劉靜心中一凜。如果今天因為鍾林曄的擅自行動而使任務失敗的話,安治八成以上嫩就地處決了鍾同學。

“報告。”

“劉教授,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請求獲得和鍾林曄一樣的處罰。”

安治霍然抬頭,瞪視劉靜,劉靜不服輸地回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