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

不等她的同意,他飛快轉身又和情意脈脈的梁辛蘿往前走去。

留下易襄湖在後頭繼續她的狂犬病發,和一臉崇拜不已的魏忠。

“啊,巖大人真不愧是官仕的榜樣,瞧他多麼的謙沖自穆啊!”

易襄湖差點兒沒一跤跌死。

“君哥哥,”梁辛蘿突然站在一個賣髮簪銅貨的攤子前,“你說這個簪子好看嗎?”

“哪一個?”

“這個。”輕輕執起攤子正中央的流蘇簪飾,梁辛蘿嬌羞的湊近巖子君的身旁,情意暗許地默默凝視他俊美無儔的側臉。“你說戴在我頭上好看嗎?”

“你說這一個?”

巖子君瞥了她手中的髮簪一眼,沒興趣,反倒是被攤子角落的一個薄銅製的花鈿釵給吸引。簡單的樣式給人一種大方無贅的利落感,他心一動直覺地拿起那支銅簪舉到眼前細細賞看。

見狀,一旁的梁辛蘿笑容漸失。“君哥哥?”

難道他認為她比較適合這樣的款式嗎?低下頭,她直覺地想伸手拔下自己頭上這個流蘇細垂、樣式華麗的玉翠金鈿。

“小姐,你做什麼?這是你今天早上特地梳理的髮式,為什麼要拆亂?”

一旁服侍的彩梅大聲嚷嚷攔住主子的動作,“我說未來姑爺,咱們家小姐是個官家千金,才不適合這種沒款沒式的銅簪子,戴出去會被人家笑死的!”

“哦?”

巖子君也不動氣,興味地挑了挑眉。望著趾高氣揚的女婢,他轉了轉指間的銅簪,笑意溫和。“我沒說這是要給你家小姐戴的。”

“未來姑爺!”

“彩梅。”神情有些黯然的梁辛蘿拉住彩梅搖搖頭。

不再理會她,只見巖子君執起銅釵迴轉身,拿在半空中眯起眼眸不知在比劃估量些什麼。

不遠處的易襄湖看見他拿著某個東西朝自己又比劃又思量的,沒好氣的雙手環胸撇開臉不理他。

“嗯,不錯。”自己的眼光沒錯,果其適合襄湖那略帶英氣的氣質與神采。

不能拿一般的胭脂俗粉來比較她,他的襄湖自有一種簡潔利落的美。

“辛蘿,挑中你想要的了嗎?”握著手中的銅簪,巖子君隨意一問。

只見梁辛蘿神情微黯的放下方才拿起的髮簪,“沒有,君哥哥。”

“是嗎,可我見你打從剛才起不就一直看著這金簪?”巖子君隨手拿起它,一併遞出掌心裡的銅釵,“店家,就這兩個。”

“ ,爺兒,一共九文錢。”

爽快付了錢,巖子君將金簪放到梁辛蘿的手裡,又拿起銅釵朝一臉微慍的易襄湖隔空比劃估量幾下。嘖,該把它戴在哪一邊好呢?左邊,還是右邊?

“未來姑爺!”

“彩梅,不要。”

彩梅甩開梁辛蘿的手,“奴婢斗膽請問您,這一支銅簪您打算送給誰啊?”

巖子君放下手,側身直視彩梅,溫煦爾雅的噙起笑,他的眼簾卻不見笑意散播。“你的確是斗膽。”

在他凌厲的眼神下,不只梁辛蘿低下頭,連一向趾高氣揚不知分寸的彩梅,這會兒也沒膽抬頭回應巖子君的視線。

“我巖某人行事需要你的批准?”

他輕柔如徐風的語氣卻讓她們主僕兩人戰慄不已。

“誰許你這種質疑我的特權,彩梅?”巖子君居高臨下的淺柔輕問,“是你家小姐,還是梁大人?”“君、君哥哥,彩梅她……不是故意——”

巖子君笑了,笑得溫和極了。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弄清楚是哪一位大人物賦予了她凌駕我的特權罷了。”

這時,驚駭得突然站不住腳的彩梅咚一聲當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