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另一份強烈的思念,又隨時隨刻快要奪走他的呼吸。

“師妹……”

七年朝夕,揮劍談笑,不知不覺中,對方已是成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完全佔據心頭上的人兒。

祈雲修下定決心,要儘快在十日內熟習師父相授的劍法,然後早日回到師妹身邊。

21潛入

花以憐與喬臻一行人分開後,很快便打聽出懷碧山莊的所在位置,一路直奔,不敢有片刻耽擱,怎料抵達懷碧山莊後,卻是滿目瘡痍,那裡早化為了一片殘垣斷壁,別說西月宮的人,就是一絲活的氣息也沒有,花以憐這才明白自己是晚來了一步,面對遍地屍首,她想到喬家父子或許已無生還的可能,不禁替喬臻悲悵一嘆,同時對西月宮這種慘絕人寰的行徑,更加深惡痛絕。

她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在懷碧山莊周圍徘徊了半月之久,可惜那群妖孽未再出現,線索一斷,讓花以憐難免心焦煩躁,因她一心只為復仇,行事孤僻,不願牽扯過多的人,雖知喬臻幾人前往寒剎峰,但也不做尋找對方的念頭,沿途經過馬集,買下一匹快馬,就這麼走走停停,四處打探西月宮的訊息,竟不知不覺過去兩個月的光景。

這一日她策馬疾奔,行駛在山道上,忽然前方草叢搖動,冒出兩條人影,儘管隔著三四丈遠的距離,但花以憐運足目力,很快看清那是一男一女,男子白髮蒼蒼,粗衫草履,而旁邊女子卻是十六七模樣,滿面淚痕,被對方強拉硬扯著,最後死死抱住一棵樹幹,不肯離去。

見此情景,花以憐一壓黛眉,湧現慍色,待近二人身前,猛地勒緊韁繩,只聽駿馬兩聲長嘶,她從馬背上一個凌空翻仰,衣飄發飛,踏虛遊步,宛如穿雲破霧的白鷺,一掠數尺,當玉足著地,正落二人跟前。

那白髮老叟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冰冷冷的雪劍已架在他脖頸上,但聞背後女子的聲音,比手中寒峰還要冷入三分,字字如匕,錐入肺腑:“看你一大把年紀,卻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弱女子,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不覺羞恥麼!”

白髮老叟並非懂武之人,被花以憐突然持劍逼喉,命懸一線間,不禁嚇得臉色大變,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地上。

那少女也是驚駭失色,慌忙開口:“你不要傷他,他、他是我爹爹!”

這回輪到花以憐詫異,她本以為是遇上強搶民女之事,無法袖手旁觀,哪曉結果大出意外,反而一愣:“你說他是你爹?”

少女含淚點頭:“請女俠手下留情,莫傷他性命。”

花以憐見她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目露懇求,不似偽裝,這才收回長劍,淡淡的語調中略帶歉意:“看來是我誤會了……”

少女立即趕回白髮老叟身邊,雙手攙扶,俛首柔婉,與之前相比,態度可謂大相徑庭,一時間倒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花以憐一嘆,雖不清楚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此刻已不便自己插手,正要轉身離開,卻聽白髮老叟從後喊道:“姑娘還請留步!”

他老淚縱橫,握住愛女的手疾步上前,因過分激動,臉上的皺紋都在一顫一動:“這位姑娘,你……你能否救救我家芍兒!”

“爹!”少女驚撥出聲。

他掙脫開女兒,撐著年邁的身體,跪在花以憐面前哀求:“姑娘身懷武技,方才既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必定為江湖一代女傑,還望姑娘行行好,搭救我家芍兒脫離苦海。”

“爹……”名喚芍兒的少女見父親為救自己,不顧身體年邁,下跪求人,盈盈熱淚又是奪眶而出。

他說得悲痛欲絕,花以憐聞言,自然無法推脫,忙俯身攙扶:“老人家快請起,有什麼事不妨從頭說來,我若力所能及,一定竭力相助。”

白髮老叟緩緩訴道:“我們所住的村子,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