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人的,因為受了刑,燙傷,鞭傷都有,有的傷口已經腐爛了,頗有些麻煩,因為必須把那些爛內刮掉,再加上傷口需要縫合,可偏偏文茜這醫療小包裡東西不少,可就是沒有麻沸散。

“沒事,那一點疼能比得這個鞭和烙鐵?你直接弄,咱要喊一下痛那就是孫。”那個張年濤裂著嘴笑道,口音還雜纏著異域音調,文茜聽了好一會兒才明白。

“好,是條漢。”一個叫老吳的傷者道,他是劫牢的一員,身上中了一刀。

即然這麼說了,文茜便也不管這些,反正她可是曾有辣手小大夫之名的,因此下起手來快而麻利,一個接一個的,先處理好傷口,再用腸衣縫起,再服些草藥煉製的消炎藥,傷重的就用上一些她特製的小白藥。

這一直從下午就忙到夜裡,處理完最後一個傷口,文茜才長吁一口氣,癱坐在地上了,那腰都快斷了,所以,她認為做為大夫來說,體力也很重要。

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填肚,回到屋裡,文茜幾乎是爭著眼閉著眼洗的,然後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這兩天工夫,實在太累。

第六十二章 池魚之殃

早上,起薄霧了,文茜推開門,天還是有些濛濛的,遠似乎有一道紅線,那應該是太陽昇起的地方,說不定可以看到日出呢,文茜便朝之前她一直注意到的那塊礁石走去,才走沒多遠,卻看一個人遠遠的跟著,是當時羅貴一夥中的一個。好象叫小松。

監視嗎?文茜搖搖頭,在這裡,沒有船她能走到哪裡去?難不成憑著她那三腳貓的泳技遊過太湖,太扯了。

“小松,你那象什麼樣?茜大夫要四處走走自由她去,你回去休息吧。”這時一個帶著彆扭口音的男聲在後面道。

文茜回頭,便看到雲花正扶著那張年濤從一邊的屋裡出來,這個張年濤在牢裡估計受了很大罪,文茜剛給他冶傷時,他身上幾乎沒一塊好肉。

“可是。。。羅老大說了,要看著的。”小松有些不情願的道。

“這船都出湖打漁了,沒船,茜大夫能去哪裡。。。去去去,這不,還有我們在這裡嗎?出不了事。”那張年濤道,夾雜著異域的音調,很是可樂,那小松似乎有些怕這張年濤的樣,動了動嘴,最後也沒話什麼,轉身回屋裡了。

“茜大夫好。”雲花看著文茜輕聲的問好。

文茜微笑的點點頭,這時天邊的那一線紅開始呈現一種漫射的光,慢慢的,天際升起了一個通紅的圓盤,映得湖水紅光粼粼,感覺著似那火燒雲下的湖面一般。

“茜大夫醫術不錯啊,尤其有許多手法,在這東方,我很少看到人用,倒象英吉利那邊的醫術般。”張年濤似乎對文茜很好奇。

“我們中醫博大精深,手法更是千千萬萬,不過萬變不離其中,冶好病才是關鍵。”說著,文茜又一臉奇的樣問道:“你是來自英吉利嗎?”

“你聽過英吉利?”張年濤有些興奮地問道。他來這裡有一年多了。可一般人要麼避他唯恐不及。也有些人卻是不屑理他。弄得他空有掏金夢。卻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我在京城裡呆過。城裡奇人異世不少。”

“難怪了。不錯。我是來自英吉利。可我地家鄉在這裡。我是蘇州張家地後人。只可惜他們現在不認。要不然。哼哼。現在蘇州地布坊怕是要我張家獨大了。”張年濤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狂熱。隨後卻也有些失落。他懷著掏金夢。尋鄉夢。千里迢迢地回來。沒想到卻因為長相特異而不被承認。

“聽說。你會造珍妮機。”文茜又問道。卻也有些佩服這張年濤。這個時代交通是極為不便地。從英吉利來到中國。這中間地坎坷不言而喻。

“你知道珍妮機?”文茜這話讓張年濤地即驚訝又有些緊張了。之後又起了一種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