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下顯得很有迫勢。一個突然出現地人。不管他懷不懷惡意。總是會讓人更加戒備地。何況眼下蘇州地局面也有些撲朔迷離。

十三阿哥卻是雙手環抱。靠在門邊上。大有說不清楚就別走出這道門之勢。

“你們別這樣。我又沒惡意。我是來告狀地。”小叫花扁扁嘴道。

“告狀?你該去衙門吧”十一阿哥惑著道,十三哥也一掃有些懶散的神色,兩眼中滿意是興致。而文茜卻很有拍額頭的衝動,這欽差可是越混越象那麼回事兒了,連告狀的人都上門了。

“要是去衙門有用,我還冒險來找欽差幹嘛,又不是壽星公上吊。”小叫花嗤鼻,顯然對那衙門很是感冒。

“那你就這麼相信我們?”文茜也好奇了,插嘴問道,須知官官相護,這小叫花怎麼就有把握地找來這裡呢?

“實話告訴你,我不是信你們,我是信戴先生,是戴先生讓我來的,他說這事兒找你們或許能成。”小叫化攤了攤手道,一幅什麼都招了地樣。

“戴先生?可是戴名世先生?”文茜問道,她所認識的戴先生只有一個人,師傅生前地好友,浙江學政的幕賓戴名世,也就是寫《南山集偶抄》地那一個。

“不錯,戴先生跟我義兄是好友,他這次前來參加了凡大和尚的坐化議式,就住在我義兄那裡,我跟他說起這事兒,他又正巧聽說你們在這裡,就讓我來找你們看看。”

“那你義兄是?”文茜八卦心又起,能跟戴名世成好友的,那至少才名不會小。

“我義兄是張錫祚張永夫先生。”小叫花很有些得意的道。

“原來是靈巖四詩人之一的張永夫先生,曠野無車馬,斯人得讀眠,何曾謀鶴食,四壁正蕭然,張永夫先生的風骨讓人景仰呢。”文茜道,在現代的時候,文茜曾有一次到蘇州旅遊的時候見過張永夫之墓,這詩人才華橫溢,卻是堅不受清廷一食,最終一生困頓,餓窮至死,在這一點上,戴名世都沒有他的堅持,畢竟戴名世後來看開了,在五十多歲時參加了科舉而入朝的。

十一阿哥和十三阿哥對於戴名世之名是早有耳聞的,而戴名世卻是認識文茜的,那小叫花之言自是可信。

“那你要告誰?所告何事?”十一阿哥靠著椅背,有些疲倦的問道。

文茜輕輕的走到他身後,輕輕按摩他頭部穴位,讓他舒服些。畢竟還是病中,而大家還喜歡晚上出現,這不是折騰人嘛,看著十一阿哥眼底的黑色,文茜心中略略有些心疼,連帶著也怨上了四貝勒,這四爺真是好算計,把別人放火上烤,他自個兒卻在後面看戲抓蟲。

“我要告那蘇州知府姚青松,他糊塗昏庸,誣人命。”小叫花有些義憤填膺。

“你要告姚大人,你可得想清楚,在大清,民告官,那可是要滾釘板的,別狀還沒告,就把自個兒的小命給玩掉了。”十三阿哥在一旁道,雖說他這話恐嚇的成份居多,但也是事實。

文茜記得那清末四大名案之一的《楊乃武於小白菜》,裡面那楊三姐告狀就是滾了針板的。而清末時,民告官是有滾釘板之說法,只是,這制度是不是現在就有,文茜不清楚,不過看十三阿哥那神色,卻似乎是真地了。

十三阿哥地話顯然嚇到了小叫花,滾釘板,那可真是要人命的事兒,小叫花琢磨了一下然後道:“那我不告,我向你們反應情況總可以吧,前些天,踹匠鬧事,抓了好些人,可我那大哥,連踹匠都不是,他跟我一樣只是個叫花,卻也把他抓去,聽說過兩天就要砍頭了,更何況那些個踹匠都是窮苦人,他們

可絕對不會鬧事,那些個鬧事的,其中大多數都是當搶地盤了私仇的,這官差,真個鬧事的抓不著,淨拿些無辜的人撒氣。”

十一阿哥聽著她的話,那手指輕輕地敲著桌,他畢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