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江晚吟還是將門開了一絲縫。

晴翠不解:“娘子,天已經冷了,聽聞不日恐怕便要有雪,若是不關緊,晚上恐會著涼。”

江晚吟沒好意思同她說明白,只低低地道:“我有些熱,散一散涼,待會兒我自會關上,你不必管了。還有,今晚在耳房歇著吧,不必守夜了。”

“熱?”

晴翠頓覺古怪。

但江晚吟臉頰微紅,似乎當真是有些內熱,她長長地哦了一聲,便捲起了在外間的鋪蓋,去了耳房。

打發完晴翠,江晚吟又有些羞赧。

不過大約是服了藥的緣故,不等陸縉來,她便睡了過去。

隔了這樣久,不知為何,她今日忽然夢到了哥哥。

夢裡,哥哥仍然是像從前一樣,風塵僕僕的回來。

一進門,眼底皆是笑:“阿吟,有沒有想我?”

江晚吟定定地看著他,眼底有些茫然:“哥哥,你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

裴時序彷彿全然不知,俯下了身,“半年不見,阿吟便忘了我了?”

“不是的……”江晚吟想辯解。

一張口,她眼前卻浮現出了另一個人的臉。

兩張臉一疊,她腦中忽然極亂。

“我就知道,阿吟一向很乖。”

裴時序又站起來,揉了揉她的發頂,“來,讓我看看,你變了多少。”

江晚吟望著那張臉,像從前一樣,壓著裙襬緩緩轉著圈。

她知道,她雖然長在商戶,但哥哥一向喜歡她像大家閨秀,像養在伯府一樣,保持貴女的風範。

釵環不搖,禁步不撞,走動時不要發出一點雜亂的聲響。

是以,她腳步極為緩慢。

然轉了半圈,再一回頭,身後的裴時序卻化作了一縷青煙,忽然不見了。

“哥哥!”

江晚吟伸手去抓。

一起身,眼睛卻睜了開,四面黑沉沉的,只剩外間的風燈偶爾晃過一道微弱的光。

原來,只是一場夢。

“做噩夢了?”

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原來是陸縉,不知何時來了。

正一手撫著她的發,半撐在她頸側。

江晚吟嗯了一聲,大夢一場,突然很想伸手去抱他。

只會一起身,她才發現外衣不知何時被剝了。

“你總是這麼急。”

江晚吟頓時又臉熱,將他的手拿開。

“怪我?”

陸縉笑了笑,“是誰白天得了好處後就躲懶,一動也不想動?”

江晚吟摸了摸鼻尖,有些理虧,但仍是有些不安,她探著頭往帳子外瞥了一眼:“等等,她們都不在了嗎?”

“一早便支開了。”

陸縉撥開她環抱的手臂,欲埋下去。

江晚吟卻趕緊伸手抵在他肩上:“不成,我……”

“你什麼,什麼也不行。”

加上白日那回,陸縉已經忍了很久,直接堵住江晚吟喋喋不休的唇,然後反剪她亂動的雙手,一把按在了頭頂,緊接著便熟練地解著她衣帶。

江晚吟嗚咽著想解釋,口中卻被堵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當他的手猛然往下一滑,她渾身一僵。

陸縉也頓住。

好半晌,他又試著碰了一下那厚厚的棉布,緩緩抬起頭:“小日子來了?”

江晚吟嗯了一聲。

“怎麼不早說?”

陸縉不悅。

“我想說來著,可你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我哪有機會?”

江晚吟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