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眼底分明有些幸災樂禍,甚至打了個呵欠,“好睏,不早了,你走吧。”

“走?”

陸縉忽然道。

“不然呢?”

江晚吟難得見他吃癟,甚是高興。

“你說的也是,總是魚肉難免會膩。”

陸縉指腹壓著她的唇,忽然笑了,“那今晚吃點清淡的?”

江晚吟頓覺不妙:“你……你想幹什麼?”

陸縉並不答,只一手握著她後頸,一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他動作極其從容,兩根長指一撥,腰帶咔噠一聲。

然眼底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江晚吟突然想起了之前被抓走時那個刀疤臉對她說的話。

她吞了吞口水,趕緊偏了頭:“我疼。”

“喊早了。”

陸縉挑了挑眉。

“不是,我肚子疼。”

江晚吟睜開一隻眼,“自從落水後,每回都疼。”

“真的?”

陸縉頓住。

“真的。”

江晚吟倒是並未說假話,輕輕地哀怨,“剛睡著,就被你揉醒了。”

她鮮少撒嬌,一撒起嬌來,真是要命。

連眼尾都在勾人。

陸縉終究還是停了下,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睡吧。”

這般輕易?江晚吟悄悄瞥了他一眼。

“再看,你是不想睡了。”

陸縉目光冷冷的。

欲|求不滿的男子最是可怕。

江晚吟趕緊閉上了眼:“這就睡。”

陸縉卻沒走,反伸手替她揉著小腹。

癢癢的,江晚吟不自在的想躲開:“不用……”

扭來扭去的時候,後臀卻忽然捱了一巴掌。

“老實點。”

陸縉沉著臉。

江晚吟頓時便不敢動了,撇了撇嘴,心想陸縉可真是夠霸道的。

連拒絕都不行。

不過到底是她受益,她便沒再賣乖,衝他淺淺地笑了一下:“謝過姐夫。”

這個時候,明知道不能,故意叫他姐夫的?

陸縉忽然笑了,笑的極為危險:“還想不想睡了?”

江晚吟立馬識趣的不再惹火,乖乖閉了眼。

陸縉笑了笑,將她擁在懷裡側躺著,寬大的手落在她腹上,一下一下,力道漸漸加大,卻始終險險的避開誘人墮落的深淵。

壓了一會兒後,欲|念平息。

只是看著江晚吟睡著時無意識的皺眉和微蜷的手腳,他眼底卻黑沉沉的,沉的掩住了諸多情緒。

當真細究起來,江晚吟的不育和腹痛和他都逃不開干係。

若是他發現伊始便將整件事挑明,江晚吟便不必如此鋌而走險,冒險去救落水的陸宛。

自然也不會傷身。

更不會有被擄一事。

也就不會有今日的難捱。

這些事,感情不深的時候,他只當是有趣,小小的罰她一下。

而現在,再回想起來,卻道道都是傷疤。

倘若江晚吟發覺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早到兩個月之前,卻一直在冷眼旁觀,看她小心翼翼,擔驚受怕和享受各種拙劣的討好,甚至,陰差陽錯瞞了你母親的事,會不會怨他?

倘若她發覺他不像她想的這般光風霽月,又會否懼了他?

她如此敏感又膽小,必然是會的。

陸縉撫著江晚吟的眉眼,黑暗中,薄唇壓下去,貼著她的唇角細細密密的磨著,又像是要將她完全揉進身體去。

那就最好永遠,永遠也別知道吧。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