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你抬起頭來(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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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是剛入府便生了病,將養了三日,今日剛剛病癒,正要過來。
並且,那也是個庶女。
非但如此,還是如今這位正頭太太的妹妹。
這……就頗為引人遐思了。
不過陸宛聞言卻只輕飄飄地一笑,當了笑話。
“我那兄長最是古板重禮,同我父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除非無子,否則以他的性子便是納妾都未必願意,更別提姐妹共侍一夫如此荒唐的事了,他絕不可能同意。”
公府家風甚嚴,便是一般的有爵人家,也十分忌諱姐妹同夫這樣的事情。
且這位正頭夫人苦等兩年,剛剛圓房,哪裡便捨得將郎君推出去?
大約也是送過來鍍鍍金罷了。
一干人都覺得十分有理,這個未曾謀面的小娘子恐怕是最不可能的那個,於是反而沒什麼人在意她了。
水雲間
江晚吟燒了一日,用了藥後又養了兩日,才算將養過來。
幸好這位姐夫也不是個重欲的,圓房過後一連三日都歇在前院,此事方瞞了過去。
到了第四日,該是去家塾的日子了。
晴翠見她剛好,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繼續幫她束胸。
江晚吟這幾日已經略略聽聞了家塾那邊的狀況了,深覺那裡是個是非之地,還是切莫出風頭的好,於是仍是叫晴翠幫她:“束吧。”
束完胸,換了一身鵝黃襦裙,又挽了個凌虛髻,晴翠只覺得小娘子又美貌了許多,仍不乏少女的靈動嬌俏,但輕輕看過來一眼,眼波流轉間,柔情萬千,十足的動人心絃。
不巧,今日天公不作美,又飄起了雨絲。
且因著梅雨霏霏數日,園子裡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有些角落裡已經生了青苔,時不時便要滑人一腳,愈發要人留神。
偏偏,江晚吟穿的是還是軟緞繡鞋,為防摔倒,江晚吟便輕輕提起裙角,走的小心翼翼。
這麼一耽誤,等她穿過偌大的園子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
剛拐出園子,走上大道,江晚吟便加快了步子,生怕到晚了叫人說拿喬,惹出麻煩來。
然而走的快,油紙傘又斜斜的低著,江晚吟看不清前面的路,一拐彎,往廊廡上去時她腳底一滑不小心迎面猛地撞上了一個人——
油紙傘一不留神從手中脫了出去,江晚吟也剛好撞上他胸口。
鼻尖微微一酸,她只覺得這人胸膛實在是硬的過分。
更不巧的是,軟緞的鞋底也打了滑,眼看便要摔倒在周圍的泥水裡,幸得那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才免得摔倒。
站穩後,江晚吟先是緊張地瞧了一眼鵝黃裙襬,確認衣裙上沒沾上泥點,才稍稍放了心。
然而一回神,那一掌便攥住了她半邊腰的觸感實在太過熟悉,江晚吟渾身一僵,幾乎瞬間便猜出她是撞上了誰……
果然,下一刻,頭頂便傳來了一道沉的讓她頭皮微微發麻的聲音。
“可有事?”
陸縉給她留下的第一晚實在太過深刻,江晚吟即便知道這是白日,他不會對她做什麼,仍是心有餘悸。
何況,她這張臉,還是少出現在他眼前為好。
江晚吟立即輕輕推開了那隻手,聲音也低下去:“我沒事。”
陸縉不以為意,然目光一低,他忽看到了那把掉落在廊邊的傘和傘上描著的芰荷,驟然發覺原來那日在門前悄悄踮腳看他的那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原來是她。
這幾日,家塾裡來了不少女子,時不時便有人丟個帕子,或者撞他一下,陸縉十分不耐,這才尋了條僻靜的路。
這個女子,竟也這樣巧。
且她現在要去的方向,也是家塾,陸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