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在本質上是一種個人主義的制度。與社惠主義有著不可調和的衝突,民主擴充套件個人自由的範圍,而社惠主義卻對其加以限制。民主儘可能地賦予每一個人價值,而社惠主義卻僅僅使每一個人成為一個工具、一個數字。民主和社惠主義除了‘平等’一詞毫無共同之處。但請注意這個區別:民主在自由之中尋求平等,而社惠主義則在約束和奴役之中尋求平等。為了減少這些疑慮,並將一切政治動因中最強烈的動因——渴求自由為己所用,社惠主義開始日益利用一種‘新自由’的允諾。社惠主義的來臨將是從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的飛躍。它將帶來‘經濟自由’,沒有‘經濟自由’,就‘不值得擁有’已經獲得的政治自由。只有社惠主義才能完成長期的為自由而進行的鬥爭,而在這場鬥爭中,政治自由的取得僅僅是第一步。”

“他們將自由一詞的意義稍加改變,使這個論點聽來似乎應當合情合理,這種意義上的微妙變化是重要的。對政治自由的偉大倡導者們來說,這個詞意味的是免於強制的自由,是擺脫了他人專斷權力的自由,是從種種束縛中的解放,這些束縛使個人除了對他們隸屬的長官唯命是從之外別無選擇。然而,所允諾的新自由卻是擺脫了必然性的自由。是從環境的強制中的解放,這些環境不可避免地限制了我們所有人的選擇餘地,儘管對有些人來說選擇餘地比對別的人更大些。”

“當然,在這個意義上,自由不過是權力或財富的代名詞。然而。雖則這種新自由的允諾常常與社惠主義社會中物質財富大大增加的不負責任的允諾相提並論,但並非出於這種對自然的吝薔的絕對征服,經濟自由便指日可待。這個允諾實際上指的是,不同的人在選擇餘地上現存的巨大懸殊將被消除。因此,對這種新自由的要求。不過是對平均分配財富舊要求的代名詞而已。但這個新名詞卻給了社惠主義者一個與自由主義者共有的代名詞,他們對其充分地加以利用。而且雖然這個詞為兩個集團在不同意義上加以利用,但很少有人注意到這點,更少有人自問,所允諾的這兩種自由能否真正地結合在一起。”…;

“毫無疑問,對更大自由的允諾己經成為社惠主義宣傳最有效的武器之一,而且。對社惠主義將會帶來自由的信念是真心實意的。但是,倘若允諾給我們通往自由的道路一旦事實上被證明是一條通往奴役的大路的話,悲劇豈不更慘。勿庸置疑,對更多自由的允諾使越來越多的自由主義者受到引誘走上社惠主義道路,使他們受到矇蔽不能看到社惠主義和自由主義基本原則之間存在著的衝突。並常常使社惠主義者得以僭用舊有的自由黨派的名字。社惠主義被絕大多數知識分子奉為自由主義傳統的當然繼承者,因而,他們不能接受社惠主義會導致自由的對立面的看法,是不足為奇的。”

“然而,近些年來,一個又一個的觀察家。儘管在研究他們的題目時期待迥異,但對‘法西斯主義’和‘共有主義’之下許多方面情況的相似性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這個國家和其它地方的‘進步人士們’仍在自欺欺人,認為共有主義和法西斯主義代表著對立的兩個極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自問,這些新的暴政難道不是同一種趨勢的後果嗎?即使共有主義者們也想必多少已為諸如列寧的老友馬克斯?伊斯門先生所作的那類宣言所震撼;他自己不得不承認,斯大林主義與法西斯主義相比,不是更好,而是更壞,更殘酷無情、野蠻、不公正、不道德、、無可救藥。並且它最好被稱為‘超法西斯主義’。”

“早在幾午前,在俄國住了12年的美國記者張伯倫先生眼見他的全部理想破滅。便將他在那裡和德國、義大利所做的研究總結成這種說法:‘社惠主義者肯定會證實,至少在其開始時,不是通往自由的道路,而是通往獨裁和反獨裁、通往最慘烈的內戰的道路。以民主手段實現並維持的社惠主義,看